像那些研究的頭部研究員們因為研究有功都迎來了放鬆的時間,三天長假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幾乎沒人會不去享受這遲來的『長假』。
原本的研究所基地上京只花了半個月就建好了,這一次採用的材料很是新穎,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走在寬敞的大廳,沈安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框,他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這裡都還是一片廢墟,沒想到新建的研究所比他噶掉的那個臨時研究所都要氣派些。
跟隨著領事的研究員辦理出入卡,他們這批新研究員們接連上崗。
在經過一排玻璃牆時,似是有所感應,沈安抬起了頭,在牆上看到了莊重整齊的一排畫像。
與其說是畫像倒不如說是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並非是研究所的大人物們,而是——清一色的軍方人物。
每一張照片都是五寸大的樣子,照片上的所有人均是一身作戰服,軍姿敬禮的動作透著威嚴的冷肅,灰白色的底照暗含的意思心照不宣。
就在沈安盯著一行照片出神的時間,有人拿肩膀碰了碰他:「喂,姓沈的,瞧見沒,這些都是你比不上的,人家可都是英雄,而你——」
「是個狗熊差不多。」
「哈哈哈!你看他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
「幻想和現實要分得開,懂嗎?」
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重量,身邊的嘲弄讓沈安微微皺了皺眉,他沒理那些人的拉踩和調笑,眼神還在面前的照片上。
一牆的照片用玻璃隔開,材質是沈安再熟悉不過的,他手指壓在上面,指尖點到的地方下,那裡靜靜地躺著一張很是惹眼的照片。
照片裡的人笑的懶散,眼睛裡透著不羈,像是抓不住的風,玫紅色的頭髮此刻正變成了灰色,被它的主人隨手壓在軍綠色的帽檐下。
僅僅是照片都能感受到少年的熾熱。
突然看到自己的黑白照,沈安心裡總歸是不怎麼舒服的,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邁著步子就要走。
那幾人見沈安壓根沒把他們放眼裡,氣不打一處來,相互使眼色圍住了後者。
「餵——叫你呢,傻叉。」
「怎麼,進個研究所就以為自己很牛逼了?翅膀硬了?」
「找打嗎?」
「為什麼讓你進來還不懂嗎?」
「我們缺個跑腿的,懂?」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充斥著傲慢的話語,沈安聽了直反胃,有些無語。
他這副身體的主人主修的是某大學的生物學,正巧和研究所的一項正在進行的研究對接,大概是前幾場恐怖襲擊下,研究人員的銳減這才讓他們這些人能進入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