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繼續坐下來看電視。
章城:覺得奇怪就好好追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幽靈無語。
有人敲門。
眼鏡男應了一聲「來了」,小跑到玄關打開門。
門外是個比他稍微高一點的男人,頭髮梳理到服服帖帖,衣裳和容貌顯然在來之前經歷過精挑細選。
章城看到門外的人,不禁眉頭一皺,打理自己是門很深的學問,要他說,門外的男人對外貌的精打細算實在過了,到了會引發他人懷疑本人的審美,或者懷疑本人是否不夠自信的程度。
眼鏡男愣了一下:「方南。」
名叫方南的男人:「泊遠,不請我進屋坐坐嗎?」
「唔,請進。」眼鏡男有些為難,但還是請對方進屋了。
方南走進客廳,很自然地在沙發上坐下,特意避過沙發上被抓壞的地方。他看了看房內,對跟著坐在側面單人沙發上的眼鏡男說:「你前段時間不是救了個很有名氣的人嗎,怎麼樣?那邊都沒有什麼表示嗎?」
眼鏡男:「表示什麼?」
方南:「這麼大的恩情,當然是表示感謝啊。你救的人可是章城,是本地超級有名的土豪家的大兒子,這麼有錢的人家,不說回報很多錢,送點值錢的禮物表達一下感謝總是必要的吧。」
章城訝異地打量眼鏡男。
原來這個男人救了自己,這麼說他沒死?沒死為什麼會變成這幅鬼樣子?離不開這裡該不會是因為相救的原因?
眼鏡男:「我送他到醫院就走了。」
方南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怎麼……哎,你怎麼總是這麼不懂得爭取,又不是做壞事,只是爭取自己應得的回報,像你這樣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吭氣的溫吞水,很吃虧的知不知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我又不是害你,我是為我們的未來好啊。」
章城瞅瞅方南,又瞅瞅眼鏡男。
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方南顯得無比焦慮,在茶几前走來走去,咬著指頭不停地說:「我對你抱有那麼大的期望,你總是當耳邊風,工作了這麼多年,一次都沒有升職過,還老是往遊戲裡砸很多錢。我真的很擔心以後,我沒有安全感。」
同性戀人?
大概率應該是這樣,章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