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嗎?」向泊遠摸摸自己的臉,「我最近有點煩惱。」
同事:「煩惱?向哥也會有煩惱嗎?」
向泊遠:「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情緒老是不太好,你願意跟我聊聊嗎?」
「咦。」同事的表情很誇張,「可是向哥不是也不知道在煩惱什麼嗎?向哥最近可是生活上有什麼麻煩?」
向泊遠:「沒有,跟往常一樣。」
同事:「那是家庭出了點矛盾什麼的?」
向泊遠:「也沒有。」
同事恍然大悟:「我懂了,女朋友跟你鬧脾氣對不對?」
向泊遠忖思道:「沒有,算了,抱歉,讓你困擾了,我現在生活得很好,這些年都沒有什麼變化。」
章城看著向泊遠送走同事,然後坐到沙發上盯著天花板吊燈發呆。
「可能是生活太平淡了吧。」向泊遠對吊燈說:「可是平淡的生活又有什麼好煩惱的呢,既沒有生存壓力,又還沒有哺育煩惱。」
章城說:「煩惱的到來不需要理由。」
向泊遠起身:「一定是我今天太放空自己了,哪怕假期也應該給自己找點項目。」
於是章城看著眼鏡男換上運動衣,上跑步機斷斷續續跑了一個小時,接著坐到電視機前一邊打遊戲一邊吃垃圾食品,玩困了就地一倒睡了個午覺,醒來繼續打遊戲。
晚餐前向泊遠出了趟門,回來後牽著三隻狗,背著的兩個寵物包里裝了四隻貓。一回到家,狗到處亂跑,貓跟新來的橘貓相互進行謹慎試探。
夜晚降臨。
章城蹺著腿坐在沙發上,感慨這家裡寵物也太多了。房子裡的貓和狗都對他敬而遠之,好像它們都能看到他,除了驗證他不論大活人形態還是幽靈形態都跟動物合不來以外,於他想做的事無任何幫助。
章城感到心煩,飄進臥室,眼鏡男在床上睡的正香。
他雙手抱胸,平平地飄在床的上空,思考未來的出路。
既然他沒死,為什麼他會維持幽靈狀態在這個人家裡?有沒有可能是他的身體現在狀況很不好?他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卻又不知道能怎麼做,他不能接受自己從此就只能窩在這個眼鏡男家裡,這太難過了。
……該怎麼辦呢?
還是只能從這個眼鏡男身上著手,可這個男人心大能跑飛機。
章城越想越氣,忍不住對睡著的人使用了幽靈的神奇力量。
大概會讓睡著的人做惡夢吧。他以為應該會是這樣。
結果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接著眼前一黑。
章城猛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