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眼觀鼻鼻觀心站的筆直。
衛霜戈伸手扯了下顧持柏的袖子。
閒得無聊,逗逗他。
顧持柏站著不動如山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衛霜戈。
衛霜戈鍥而不捨的騷擾顧持柏。
皇帝坐在椅上,對文臣們的爭吵充耳不聞。
心中想的是衛霜戈當真對顧持柏無意?
還是衛霜戈以為自己無意?
這顧侍郎抽回袖子瞪了衛霜戈一眼,衛霜戈笑的不要太開心,一臉不值錢的樣子。
「衛卿,你的手在做什麼?」
皇帝一開口,大殿裡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看過來。
衛霜戈的食指正勾在顧持柏的腰帶上。
「臣看見顧侍郎的腰帶上有根線頭,幫他拿掉。」
衛霜戈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心中暗罵皇帝不厚道,突然就把話題引過來。
皇帝不會見他勾一下顧持柏的腰帶,就要當朝賜婚吧?
那真是扯犢子的扯了。
「哦,是麼。」
皇帝對顧持柏說:「顧侍郎你來說說,衛卿剛才在做什麼?」
顧持柏出列:「回稟皇上,衛大人無視朝堂紀律,騷擾於臣。」
衛霜戈嘴角往下一撇,受傷不已:「顧大人這說的什麼話,你我皆是男子,何來的騷擾?」
「衛指揮使此言差矣。」
一位大臣站出來道:「我朝男子可與男子成親,若是衛大人的所作所為叫顧侍郎而不喜,便是騷擾。」
衛霜戈對顧持柏嬉皮笑臉、好言好語,對別的大臣可就沒有這番好臉色了。
他直接拉下臉來,毫不留情的說:「若我這叫騷擾,王大人強行將良家男子擄回後院做男寵又叫什麼?」
正好皇帝想要整治官吏強權壓人、強納良家子的風氣。
衛霜戈手上有不少人的把柄,本來還沒想好讓誰來做這隻儆猴的雞。
這下可好,雞自己拔了毛、伸長脖子跳到刀口下。
王大人當下跳腳:「你血口噴人!本官何時做過此等下作勾當!」
衛霜戈說出一個讓王大人眼皮一跳的地方:「城郊有一處三進的院子是你妻子陳氏的陪嫁。」
衛霜戈手持玉笏出列朗聲道:「陛下,臣有本奏!王大人多次強搶良家男女,三日前搶走西城永安巷許氏小兒子。
其子性烈不甘受辱跳井而死,王大人以權勢壓下此事,臣已將人證物證收集齊。」
王大人頓時冷汗直流,這件事情他做得極為隱蔽,自認為尾巴藏的極好,竟然叫衛霜戈發現了。
此事他絕不能認,新帝不似先帝對這種事情持放任態度,一旦認了,不僅他的烏紗帽不保,可能還有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