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目光晦暗難懂:「衛大人很老練的樣子。」
衛霜戈挺挺胸膛:「那是!你叫我一聲老師,我可傾囊相授。」
這就不得不提他在青樓臥底時,被姑娘們塞的春宮圖了。
當然,這件事情他肯定不會同顧持柏說的。
車廂里的溫度驟然降低。
衛霜戈不明所以,只當是外面的風涼。
顧持柏語氣緩慢:「洞房那日,就有勞衛大人了。」
衛霜戈擺擺手:「好說,好說。」
上朝時,衛霜戈站好後便半闔著眼開始打瞌睡。
「啟稟陛下,臣有本奏!皇驍司指揮使衛霜戈奉旨抄家時陽奉陰違中飽私囊、強搶民家女、賣官鬻爵……」
衛霜戈就知道自己打噴嚏是有人要使壞。
他猜的一點不錯,果是御史台范表建。
皇驍司的人喜歡叫他「犯賤」或者「賤人」。
平日裡,范表建是逮誰咬誰。
就連顧持柏都因為沒跟他打招呼而被攀咬過。
說他傲慢、目中無人、文人相輕。
其他文人表示文人相輕不是這麼用的。
至於衛霜戈更是隔三差五就被范表建告上一狀,跟家常便飯似的。
聽見這些罪名他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皇帝留著這老東西不動,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派上什麼用場。
衛霜戈則是覺得范表建留著純屬浪費朝廷的銀子和虞朝的糧食。
皇帝視線淡淡的掃過衛霜戈。
「衛卿可有話要說?」
衛霜戈對著范表建伸出左手道:「我中飽私囊貪了多少、搶了誰家的女兒、賣了哪個官、販賣鹽引又是賣給了誰、私鑄錢幣在哪兒鑄的錢又鑄了多少?還請范大人一一說來。」
范表建看向顧持柏:「你貪了白銀五十萬兩!此事顧大人想必也有所耳聞。」
他有把握,這樣的好機會,顧持柏一定會站出來告發衛霜戈!
顧持柏重複一遍:「五十萬兩?」
見他開口,范表建心中一喜:「或許更多,只是暫時未發現。」
顧持柏:「確有此事。」
他話音未落,就有三位大臣站出來:「陛下,衛霜戈貪污數量如此之大,懇請陛下立即脫去他的官服押入大牢!」
衛霜戈挑眉,呦,居然炸出條魚來。
這侯大人素來和范表建關係不怎麼樣,原來是假的啊。
范表建還是有點用的。
等下了朝找皇帝討賞去。
顧持柏不緊不慢道:「陛下承諾給的也算貪污麼?」
范表建和三個大臣傻了眼。
「陛下何時承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