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將衛霜戈的腦袋挪到了一個相對舒適的位置。
皇帝在上頭看的清楚,他出聲將大臣們的注意吸引過去。
「請安的摺子日後不必再上。」
家中馬駒產崽、莊子裡果樹開花什麼的都能扯到皇恩浩蕩上來,這種摺子看上一眼都是在浪費時間。
「是,陛下。」
大臣們的聲音擾的衛霜戈皺起眉頭,他腦袋蹭了蹭,也不知怎麼的從顧持柏的肩頭滑到腿上去了。
要不是顧持柏動作快,衛霜戈的腦袋就要撞到桌角了。
在眾人的眼中,顧持柏似乎是想將衛霜戈推開,奈何力氣不夠,氣的臉都紅了。
范表建立馬道:「衛指揮使殿前失儀,陛下當治他的罪!」
皇帝扔下一本摺子來:「范大人在教朕做事?說起來,朕倒是想向范大人請教一下這摺子上所說的事情。」
摺子上詳細陳述了范表建的兄長打著他的名號在外賣官一事。
什麼官職、價格幾何、賣給誰都寫的清清楚楚。
「陛下!臣冤枉啊!」
范表建連忙起身跪下,額頭緊貼著地面,掩藏住臉上心慌的表情。
衛霜戈被他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看到地上的奏摺就什麼都明白了。
「范大人,你扣在我身上的罪名,不會都是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吧?」
禮部尚書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現在又因為范表建告狀而被按在這裡等結果,心頭火燒的正旺。
加上此前范表建彈劾了他好幾次。
禮部尚書冷哼一聲,疾言厲色道:「范大人臉上就差沒將心虛二字寫明了!本官很好奇,顧大人與衛大人婚事在即,你們一個個這個時候跳出來意圖何為?」
同侯大人一起站出來請皇帝處置衛霜戈的兩位大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侯大人。
侯大人閉上眼睛充耳不聞,他已經開始後悔輕信戶部尚書的話而站出來了。
好在,攀咬衛霜戈的是范表建,他不過是被范表建信誓旦旦的言語而迷惑,以為衛霜戈當真犯下如此多的罪行罷了。
范表建冷汗直流,不敢抬頭看皇帝。
衛霜戈抬起手,懶洋洋的說:「哎呀,車大人不要動怒,你看看我,陛下要我嫁人,婚期訂的還這麼倉促,然後范大人又列出數道罪狀,彈劾我。」
「顧大人,你說我委屈不?」
衛霜戈爪子搭在顧持柏的肩頭低垂著眼睛可憐兮兮說:「等我嫁到你家,若是受了委屈,你護不護我?」
顧持柏握住衛霜戈的手腕,沒能挪開。
倒是衛霜戈像是被顧持柏掌心的熱度灼到一般,將手抽回來。
「衛大人不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