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淡笑:「他在等我。」
正使微笑點頭,心裡是不信的。
衛霜戈會主動等顧持柏?
那真是瘸子登天——不可能。
屋裡終於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正使揣著銀錠子入睡。
卻發現睡不著了。
他罵了句:「衛霜戈我咒你以後天天晚上睡不好!」
顧持柏快步出宮,一上馬車就看見癱在裡面的衛霜戈。
對方懶洋洋的抬抬爪子:「顧大人走路真慢,我都等的犯困了。」
顧持柏放下車簾:「衛大人是犯困了還是發飯困?」
衛霜戈眼瞼要闔不闔的半耷拉著。
「區別不大,到地兒了叫我。」
馬車停在顧府外,衛霜戈跳下車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走了,顧大人好夢啊。」
顧持柏回到家中,顧伯捧來一個檀木盒子:「少爺,你吩咐的聘禮已經準備好了。」
「有勞顧伯。」
他回到書房,拿出一封顧家老太爺親筆書寫的聘書放進檀木盒子裡。
明日,是良辰吉日。
適合下聘。
雖說婚期已定,但該有的,不能少。
顧持柏很期待衛霜戈看到聘禮時的反應。
他回到房中吹滅燭火。
而此時,戶部尚書的書房裡燭火跳動著,燭光映照出幾張陰沉的臉。
「賣官、鹽引、私鑄錢幣的事情,是誰讓范表建往外說的!」
戶部尚書用力拍了下桌子,語氣中的怒意如有實質。
范表建今日在朝上並沒有完全按照他們說好的話去說。
這其中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大人,范府的管家說,這兩日熊止多次進入范府。」
屋內人的目光集中在坐在戶部尚書下首的熊止。
熊止是榮親王的幕僚,負責來往於榮親王的封地和京城之間傳遞消息。
「這不可能,這兩日我一直待在大人府上不曾出去過!」
「會不會是看錯了,只是長的像?」
「是啊,我們一直在一起。」
戶部尚書知道熊止沒有撒謊。
「讓人去牢里問清楚了,今天被抓的,除了徐明,其他的一個不能留,以免夜長夢多。」
「他們今晚怕是睡不好了。」
與此同時,京城護城河上的一處畫舫中,丞相與一藍衫男子對飲。
立在一旁的男人赫然與熊止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