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想的很好,成親以後天天從顧府大門進,吃完飯翻牆回自己那住。
「行。」
顧持柏見衛霜戈的酒杯淺了,就又滿上,隨後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衛霜戈一口又下去半杯。
接連喝了幾杯,酒勁有些上來了,衛霜戈吃了口菜壓一壓酒勁:「顧大人,陛下賜婚你當時有過推辭的念頭嗎?」
顧持柏繼續替衛霜戈倒酒:「沒有,為何要推辭?又不是尚公主。」
皇帝的公主如今大約會爬了。
「哈哈哈!」
衛霜戈拍著桌子大笑,笑到一半又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那如果是別人呢?比如太府少卿游大人,唇紅齒白、面若嬌女。」
顧持柏意味深長道:「陛下要通過我來拉攏顧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
衛霜戈想了想:「是因為滿朝只有我總是氣你?」
顧持柏勾唇:「也只有你能氣到我。」
「那是。」
衛霜戈還驕傲上了,他拍拍胸口說話有些大舌頭了:「不是我說,當年我祖父養氣功夫那麼好的一個人,都被我氣的,拿竹條追著我抽!」
「你醉了。」
顧持柏按住衛霜戈的手腕。
衛霜戈沒抽回手,空著的那隻手搶過酒壺直接往嘴裡倒:「我沒醉!」
多餘的酒順著嘴角溢出,划過下頜,滴落到衣襟上。
衛霜戈把空酒壺往桌子上一扔,拍著桌子站起來,朗聲道:「且看著,等到兵強馬壯的那一天。
我會把羯人趕走,還北境百姓安寧的時候,祖母肯定會讓祖父負荊請罪求我回衛家!」
當年衛霜戈的祖父把他從族譜里劃掉時,祖母氣的把祖父年輕時送她的信物都砸了。
衛霜戈坐了回去,盯著桌子發起呆來。
顧持柏用力握住衛霜戈的手腕:「這一天不會遠的。」
他入戶部,為的就是確保日後衛霜戈上戰場時,軍隊裝備精良、後方糧草充足。
衛霜戈:「我要把欺負過虞朝的全部吊起來打!」
顧持柏:「嗯,吊起來打。」
衛霜戈:「把他們都趕走!」
顧持柏:「嗯,都趕走。」
衛霜戈:「你挺好的,就是太古板了。」
顧持柏:「嗯,我改。」
衛霜戈聲音越來越小,眼見著腦袋要和桌子親密接觸。
顧持柏托住衛霜戈的腦袋,把人橫抱起來放到矮榻上,拿起毯子搭在他的腹部。
「讓廚房煮些醒酒湯。」
顧持柏打開門,看見門外面色躊躇的顧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