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顧致賢是怎麼個態度?」
「什麼態度都不重要,事已至此他無可奈何,與其反對倒不如面子上假裝接受。」
「管他呢,咱們就當個樂子看,可惜啊衛大人沒蓋上紅蓋頭。」
「夫夫對拜——」
衛霜戈低頭的時候沒太注意,跟顧持柏碰了個正著。
他摸摸腦袋:「顧大人,你的頭是石頭做的吧。」
皇帝笑道:「禮成,你該喚他一聲夫君。」
衛霜戈私底下逗弄顧持柏,喚個幾聲「夫君」沒什麼問題。
這種場合,衛霜戈打死開不了這個口。
他可以躺下打滾,但不能叫一聲「夫君」。
禮部尚書帶頭起鬨:「叫夫君,彆扭扭捏捏的像個大姑娘!」
刑部尚書緊隨其後:「衛大人,你別慫啊!」
皇驍司的人藏在別人後面,捏著嗓子起鬨:「叫夫君、叫夫君!」
衛霜戈嘴角一抽,以為捏著嗓子他就聽不出來了是吧。
他直接擼起袖子,起鬨的聲音瞬間弱了不少。
男子與男子成婚,禮成後可選擇在前面宴客還是回房間等候。
衛霜戈選擇回房間看賀禮。
他算是看出來了,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今天是帶了點私怨在鬧的,他要是在前面待著跑不了要被灌酒。
前面就交給顧持柏了,最好把他灌的爛醉。
顧持柏低聲吩咐了幾句,很快有人端了酒菜送去房間。
「這顧持柏挺周到的。」
衛霜戈也懶得用酒壺,直接對嘴喝了一口。
這酒口感獨特,辛辣中帶著一絲甜。
他吃了兩口菜,開始對著禮單看人家送來的賀禮。
「嚯!誰這麼實誠直接送了兩塊金磚?」
哦,是戶部員外郎,貌似跟顧持柏關係不錯。
衛霜戈一口酒兩口菜,然後繼續看。
「扇子?讓我看看是誰——哦,不難怪了。」
是隔三差五就喜歡彈劾他的言官。
他不禁有些好笑。
這也膈應不到人吶。
前邊刑部尚書喝多了,嚷嚷著要鬧洞房。
他單手握拳用力揮著:「鬧洞房!」
禮部尚書也跟著附和:「鬧他!」
別人見狀也要起鬨,哪成想這二人眼睛一閉,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湊近一聽,呼聲震天。
將所有的賓客都送走,顧持柏回到房中。
推開房門時,他險些忘了呼吸。
房中衛霜戈衣襟散開,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微微泛紅,拿著一柄扇子用力的扇風,幾縷散亂的髮絲粘在微微出汗的臉頰上,眉頭皺起神情不耐。
「今天怎麼這麼熱?顧大人你來的正好,讓人打些涼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