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笑道:「你我已成親,是正經夫夫,何來占便宜一說?」
提到成親,衛霜戈腦子打岔,想到一個問題:「從賜婚到成親,幹嘛搞的這麼著急,別告訴我是你急色啊。」
顧持柏:「還記得昨日朝食吃了什麼?」
衛霜戈掰著手指頭一邊想一邊數:「羊湯麵、太學饅頭……面、長壽麵?」
昨天貌似是他生辰,好久不過,他都給忘了。
衛霜戈無語道:「顧大人送的生辰禮還真是獨特,你怎麼不把自己當成賀禮嫁給我?」
顧持柏靠近衛霜戈低聲道:「因為我卑鄙。」
昨天是衛霜戈的生辰,也是他的。
衛霜戈現在對「卑鄙」二字過敏。
顧持柏一句卑鄙,壓了他一個晚上!
衛霜戈皮笑肉不笑道:「卑鄙是吧,我把你捶進牆壁子裡去。」
顧持柏:「你可以試試。」
書上說站立靠牆,會別有一番滋味。
衛霜戈突然打了個寒戰,顧持柏肯定在想什麼壞招!
他不甘示弱道:「那我再給你納幾房妾,男女都給你納上——顧持柏你幹嘛!」
顧持柏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克制著輕撫他頸側:「霜戈,我這一生只你一人,誓婚書我昨日已經交給了你母親。」
在虞朝成親,如果寫下誓婚書按下手印交由對方長輩,誓言一輩子不納妾的話。
婚後納妾或者與他人有染且證據確鑿的,憑藉誓婚書可以讓他淨身出戶,還要挨上二十大板。
衛霜戈心頭震動。
在虞朝,男子與男子成親不在少數,很多人為了延續香火最終還是會選擇納妾,或者和離各自娶妻生子。
就連男子與女子成親的,也鮮少有人願意會寫下誓婚書。
顧持柏接下來的話,更是令他驚訝不已:「誓婚書上我寫了不和離、不休夫。」
這樣一來,主動權便交到了衛霜戈手中。
簽下誓婚書的是顧持柏,受到約束的也是顧持柏。
衛霜戈主動提出和離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他摸摸鼻子,不由自主的移開視線。
兩人離得太近,顧持柏的目光太過熾烈,衛霜戈訥訥的不知該說什麼。
面對一顆掏出來擺到自己面前的真心,他說不出揶揄戲弄的話。
「不必有負擔。」
顧持柏直起身坐在床邊,替衛霜戈理了理衣襟:「心悅你是我的事情,我不會強求你用對等的情意來對我。」
衛霜戈揉揉腰:「那昨晚的事,不許再做了。」
顧持柏沒有應:「你我是夫夫,為何不許?」
衛霜戈瞪他:「你說的不會強求我用對等的情意對你。」
顧持柏淡笑:「嗯,沒說我不強要你的身子。」
衛霜戈被這話噎到,張了張口,乾巴巴道:「強扭的瓜不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