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想不通小弟為什麼又生氣。
衛霜戈斜眼看著顧持柏,他倒要聽聽這人能說什麼。
顧持柏執起衛霜戈的手,笑容溫和:「夫君莫與二哥置氣,他不過是說話不過頭腦。」
衛霜戈眨了下眼睛,他剛聽到了什麼?
估計是吃飽了撐的,聽岔了。
顧持柏又喚了聲:「夫君。」
衛霜戈眉頭皺起又鬆開又皺起,心頭震驚和其他難以言喻的情緒最終化成一句:
「我不讓娘告狀了,你把那個愛害羞臉紅、翻來覆去只會一句『成何體統』的顧侍郎還給我。」
現在的顧侍郎太難招架了,簡直不知道害羞為何物!
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顧持柏:「你之前喚我未來夫君的。」
衛霜戈:「我那是在逗你!」
說完,看著顧持柏滿眼笑意,衛霜戈感覺自己似乎落了下風。
他頓了頓,下巴微收挺直了腰杆:「為夫還是更喜歡夫人不經逗的樣子,你滿臉通紅……」
衛霜戈話音越來越小。
只見顧持柏半垂著眼皮,紅暈爬上面頰。
顧持柏坐在椅子上,緩緩掀起眼皮,如墨的眼中似有盈盈水光。
他衝著衛霜戈淺淺一笑:「夫君喜歡我這樣?」
衛霜戈張了張嘴,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喜、喜……」
怎麼還磕巴上了!
衛霜戈拍了下自己的嘴,清清嗓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夫人當真絕色。」
他會的詩句不多,虧的還記得一句能用的。
顧持柏勾唇:「那夫君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計較二哥了,好麼?」
衛霜戈已經迷失在顧持柏一口一個「夫君」上:「行,夫人這般為我們兄弟和睦著想,那就依你。」
衛二哥得知衛霜戈改口不告狀了,頓時對顧持柏的好感又上了一個台階。
他感恩戴德道:「弟婿,算二哥我欠你一個人情!」
顧持柏抬手制止他的話:「二哥忘了,最好還是叫我的名字。」
衛二哥恍然大悟:「我知道小弟為什麼要告我的狀了!」
害!他就是感覺弟婿叫起來順口。
衛霜戈風涼道:「呦,二哥腦子終於靈光了一回,不容易啊。」
衛二哥摸摸頭:「小弟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衛霜戈:「你猜?」
衛二哥實誠道:「我上哪兒猜去,你別跟你二嫂子學,一天天的總叫人猜。」
衛霜戈:……
雖然他知道二哥話里沒有另一層意思,但他就是想跟二嫂告狀,讓二嫂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