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表建看著地上的血跡,一口氣差點又沒提上來。
羨諭又給他扎了幾針,語氣有些不耐煩了:「要招就,趕緊的,再不找就把你家飯桶拖過來了。」
范表建面色灰敗,他問:「衛大人想知道什麼?」
衛霜戈吐出三個字:「私鑄錢。」
范表建不知道私鑄錢是從何處而來,他只知道私鑄錢每次會通過府里採買物資的方式,藏在箱子、筐子等容器的底部,在范府做中轉。
他想辦法將這些錢兌換成銀子和銀票,每次都能從中撈點油水。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戶部尚書找上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衛霜戈抬眼問:「採買物資的店鋪與私鑄錢有關的,有哪些?」
范表建喘了粗氣,如實回答:「四季來糧鋪、高升酒肆、金玉食肆、清遠布莊。」
問到自己想要的,衛霜戈扭頭看向門口:「華師師還沒來?」
「來了來了,真是的用到人家的時候催的跟什麼似的。」
華師師婷婷裊裊的走進來,青蔥玉指捂著鼻子,柳眉擰起:「什麼時候能別讓我在刑房裡作畫?難聞死了!」
羨諭白了她一眼:「知足吧你,除了畫畫你都不用做別的。」
華師師笑容清淺:「諭妹妹若是會畫,也可以像我這般除了畫畫不用做別的。」
羨諭「哼」了一聲,她要能學會畫畫,狗都曉得犁田!
衛霜戈拉開椅子讓華師師坐:「有勞范大人把熊止的樣貌和特徵詳細的描述出來。」
范表建見衛霜戈連熊止都知道,剩下的一絲精氣神也被抽走。
「衛大人連熊止都知道,為何還要那般對待我仁兒,來逼得我招?」
衛霜戈攤攤手:「我確實不知道私鑄錢的事情啊,不逼你招,我上哪兒知道去?廢話少說,先認真說下熊止的長相。」
華師師根據范表建的描述畫出熊止的畫像。
她拿起來問:「我畫的可還有需要修改之處?」
范表建眼睛微微睜大,這個女子畫功如此了得,就跟真的見過熊止一般。
看見范表建的表情,華師師把畫放下來:「好了不用改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掩著口鼻,又婷婷裊裊的走了。
衛霜戈對羨諭說:「你學學人家華師師。」
羨諭不服氣:「你怎麼不讓她跟我學醫術?」
衛霜戈:「我是讓你學學人家大家閨秀的樣子。」
羨諭抱著胳膊:「那我以後掐著蘭花指給人扎針包紮。」
衛霜戈皺眉:「算了。」
衛霜戈又問了范表建幾件事情,和皇驍司查到的情況基本吻合。
沒什麼想問的,他轉身離開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