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跟蹤我。」
「昨日才成親,今日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我想著買你愛吃的食物,你卻一個人來泡溫泉瀟灑。」
顧持柏沒有否認,他向前邁出一步:「我只是想離你近一些,你卻避我如蛇蠍。」
這話說的,搞得他跟個負心漢似的。
衛霜戈揉揉腰,把剛冒頭的惻隱之心扔的遠遠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我為什麼避你如蛇蠍,你心裡沒點數?」
特麼他昨個兒晚上幾乎一夜沒睡!
別靠近顧持柏,老腰會哭泣。
顧持柏當著衛霜戈的面換好衣服,彎腰拿起池邊的玉瓶收起來。
「昨夜情難自禁,你若覺得吃虧,也可向我討回來。」
討?
怎麼討,他把顧持柏睡一整夜?
太累,而且他可付不起一百萬兩的嫖資。
衛霜戈:「你以後老實點就行。」
顧持柏有些遺憾於衛霜戈沒有上當。
罷了,來日方長。
衛霜戈攔住要往外走的顧持柏:「我先走,你等著一柱香的時間再走。」
他們若是同時從私湯里走出去,叫人看見了,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
什麼死對頭成親後由恨生愛,共赴甜蜜私湯。
還有衛指揮使閒清池會美人,顧侍郎黑臉捉姦。
還可能出現衛指揮使新婚第二日遁逃,顧侍郎奔走追夫。
京城百姓傳謠功夫見漲,皇驍司傳訛官功不可沒。
衛霜戈頭一回感受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這又什麼表情?只是分開走,你怎麼又委屈上了?!」
顧持柏轉過身,背對著衛霜戈道:「衛大人何須管我,只管走便是。」
真委屈上啦?
衛霜戈繞到顧持柏面前,好像不是裝的。
「你可想清楚了,我們如果一起出去叫人看見了,會被傳成什麼樣可不好說。」
「我不管別人怎麼傳。」
顧持柏凝視著衛霜戈的眼睛:「你呢,你在意麼?」
衛霜戈當然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了——他只是在意自己和顧持柏被傳謠時,自己是夫還是嬌夫。
當然這些衛霜戈是不會說的。
「行了行了,走吧。」
走了一會,衛霜戈奇怪的環顧四周。
他來的時候外面人還挺多的,現在怎麼靜悄悄的?
顧持柏為他解惑:「前日,顧伯已經把閒清池買下來了,我讓人清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