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外家提供不了多大的助力。
只因有劉大將軍支持坐鎮,其他幾位皇子才沒敢動彈。
榮親王剛愎自用、野心勃勃。
和親王體弱,游離在權勢爭奪的邊緣。
瑞親王因外家勢力不足,心有餘而力不足。
九皇子年歲尚幼,加上是先帝的老來子,嬌慣得很,成天只想著玩樂,如今七歲了尚未入皇學。
皇帝登基後,更是讓人縱著他,目的就是直接養廢了。
「自信點,就是榮親王。」
衛霜戈拿過顧持柏手中的筆,在「榮親王」三個字上畫了個圈。
「榮親王自大,你上司在這方面卻挺謹慎,皇驍司掌握的證據能治他的罪,想要把榮親王牽連進來還有些勉強。」
先帝在時,有的大臣貪在明面上,有的貪在私底下。
戶部尚書就是後者,皇驍司查他的時候費了不少力氣。
「再謹慎,只要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顧持柏笑道:「我猜榮親王現在就在京城。」
「我也是這麼想的。」
衛霜戈遞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皇驍司的人暗中觀察到戶部尚書府上這段時間多次採買稀罕昂貴的食材。
但由於戶部尚書府上多了不少暗衛蹲守,他的手下也不敢長時間逗留打探,因此多次探查都沒有發現榮親王。
顧持柏拿回毛筆,在榮親王的名字下畫了一道槓:「是與不是,待衛大人『養傷』一段時日,同時將皇驍司的人『打發』出去『尋醫』,便知道了。」
衛霜戈笑得奸詐:「顧大人,我發現你這個人賊的很,慣會演戲的。」
顧持柏拿起紙放在蠟燭上,火舌一舔紙張瞬間燒盡。
「不敵衛大人心思藏得深。」
他話鋒一轉:「大人今夜定是不敢與我同榻了。」
衛霜戈喝了一口酒:「誰說我不敢?我只是不習慣同別人一起睡。」
顧持柏將酒杯斟滿,端起來一飲而盡,笑容苦澀:「即便成了親,我在你眼中依舊是別人麼?」
衛霜戈:……這人怎麼又演上了。
好吧,看上去不太像是演的。
唉,誰讓自己是個藍顏禍水呢?
衛霜戈搶過酒杯:「你睡覺就睡覺,可千萬不許動手動腳不老實啊。」
他晃晃酒壺:「剩下的都是我的,你不許搶。」
顧持柏自然不會同他搶,他去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來,回頭問:「你可有想看的書?」
衛霜戈本想開玩笑說來本春宮圖的,又想起來這種玩笑還是不要和顧持柏開的好,免得他又想到什麼「邀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