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戲謔道:「怎麼,你想和慶平公主多演上幾齣戲?」
「陛下,你少給臣挖坑。」
衛霜戈白了顧持柏一眼:「你也別想借題發揮,這齣戲裡明明你和慶平公主才是主角。」
皇帝饒有興趣的問:「怎麼,衛卿吃醋了?」
衛霜戈皮笑肉不笑:「臣只吃酒,不吃醋,不似顧大人是在醋罈子裡泡大的。」
事情商議的差不多了,宮人通報刑部尚書求見。
顧持柏和衛霜戈站起來:「臣等告退。」
離開時兩人和刑部尚書打了個照面,略一點頭,擦身而過。
兩人慢慢的往外走著。
衛霜戈揣著袖子,用肩膀撞撞顧持柏:「我覺著你的話在陛下那裡,比我的好使。」
顧持柏斂眉笑道:「以後你想跟陛下提什麼,可以先同我說。」
衛霜戈移開視線,有些彆扭的問:「你有什麼喜歡的沒?別多想啊,就是謝謝跟陛下提錢的事兒。」
顧持柏在袖子裡捻了捻手指,忍住想要捏一捏衛霜戈耳垂的念頭。
「晚些再說。」
晚……些,是什麼時候,晚上?
衛霜戈抱住胳膊,斜睨著顧持柏:「我可告訴你啊,不許想入非非,肉償是不可能的。」
顧持柏勾唇:「衛大人這個主意不錯,我原本只是希望你晚上能陪我月下共飲的。」
衛霜戈扭過頭去,胡亂揮揮手:「……晚上喝酒,就這麼定了,其他雜七雜八的念頭,你趕緊給我從腦子裡丟出去。」
出了宮門,顧持柏先送衛霜戈去皇驍司,隨後自己去顧伯抓藥的兩家藥鋪拿藥。
他前腳從藥鋪出來,後腳消息就傳到戶部尚書那裡去了。
戶部尚書眉頭緊皺。
如果衛霜戈一直避而不出,他會覺得這是個圈套。
但衛霜戈照常上朝,而且坊間沒有他受傷的消息傳出來,藥還一直在抓……
「犯不著這么小心。」
榮親王看著戶部尚書來來回回的走,心裡很是不耐煩。
「劉大將軍不在京城,就算衛霜戈沒受傷,他又能翻出多大的花來。」
「皇驍司里的人,各懷本事,又慣會打聽消息,老夫是擔心稍有不慎,叫他們提前知曉了咱們的計劃。」
戶部尚書苦口婆心道:「倘若確定衛霜戈受了嚴重的內傷在喝藥,皇驍司群龍無首。有些事情做起來就不必畏首畏尾的,咱們還可以趁機他喝的藥里動些手腳……」
這時,門外傳來三聲叩門聲,戶部尚書打開門。
熊止閃身進來:「王爺,查清楚了,皇驍司祝斗山和羨諭帶著幾個人出了京城直接往錦城去了,在坊間打聽有沒有醫術了得的大夫。」
榮親王一拍桌子:「你看看!衛霜戈肯定是命不久矣!盯著衛霜戈的人可以撤回來了去做別的事情了。」
戶部尚書面上透出喜色:「當真?」
熊止肯定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