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從藥包里出來的,而是薰染在顧持柏衣服上的。
顧持柏身邊的人定是喝了那藥。
一隻,蝴蝶飛下來落在老者的手腕上,還有一隻要往顧持柏手上的藥包上落。
顧持柏直接轉身離開。
衛霜戈對易容扮成賣糖葫蘆小販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後放下車簾。
回到家後,衛霜戈打開藥聞了聞:「這次估計是用消骨草的水浸泡出來的,比熏制的劑量大多了,喝上幾次就算後面不喝,也是毒入骨髓。」
顧持柏皺起眉頭,將藥放回去。
「皺眉幹嘛,小心以後年紀輕輕就生皺紋。」
衛霜戈戳戳顧持柏的眉心,拍拍他的肩膀:「顧大人,這藥我又沒喝進去,他們費盡心機卻是竹籃打水,你應該覺得好笑才是。」
顧持柏抿唇,應了一聲:「嗯。」
下午,衛霜戈躺在樹杈上看書,顧持柏在樹下坐著練字。
牆頭冒出來陳修的狗頭。
「頭兒,我跟著那個老頭進了戶部尚書府,他是易容的,原本的樣貌像是西域人。」
戶部尚書府除了暗衛,還多了一個穿道袍的和一個穿僧袍的。
陳修差一點就被人發現了。
衛霜戈跳下樹來:「道人?」
陳修:「嗯!到處都貼了黃符,怎麼,他們壞事做盡還害怕鬼啊?」
衛霜戈看了眼顧持柏,咧嘴笑道:「看樣子,榮親王嚇的不輕啊。」
陳修聽出衛霜戈的話外音來,他八卦的問:「頭兒,你知道內情啊,說說唄。」
衛霜戈說了扮鬼嚇榮親王的事情。
陳修一拍大腿:「嗨呀!這好玩的事情,都不帶我,我會鬼步啊,特地跟戲曲班子學過。」
「對哦,你會這個。」
衛霜戈拍拍肚子,裡面是壞水翻湧的聲音。
子時。
夜深人靜,只能聽到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蟲鳴聲和鳥兒忽然飛起的聲音。
戶部尚書府門外。
「叩叩」、「叩叩」、「叩叩」!
門房聽見急促的敲門聲,罵罵咧咧的爬起來開門。
「大半夜的,敲魂吶敲!」
一開門,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鬼啊!!!」
一低頭對上一張青紫的嬰兒臉。
「兩個鬼!!!」
這次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暈過去了。
門房的聲音驚動到蹲在樹杈上打瞌睡的暗衛。
暗衛一驚,差點掉下來。
他幾個起落,來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