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平公主沒問耗子和貓是誰,她開門見山的問道:「皇上這次來找本宮,是要查駙馬麼?」
得知樊舒背著她與外人勾結之後,她便想過一個問題,這些私鑄錢是怎麼避開城門口的士兵運進來的。
皇帝並不意外她說這話,慶平公主素來聰慧。
只是大多數時候,她對很多事情都不上心。
得過且過、不去細究。
「是,朕記得方淮與你成親之前任城門巡檢,成親後也說和同僚相處習慣了,拒絕了升官。」
方淮樣樣貌中上、身材健碩,家世一般,官職不高,人也老實。
慶平公主選他做駙馬,也正是看中這一點。
好拿捏,平日裡看著也不傷眼睛。
慶平公主輕嘆一聲:「倒是本宮看走了眼。」
皇帝搖頭:「還未查清,或許另有其人。」
慶平公主放下扇子,從軟榻上坐起來:「多半是他了,每年本宮生辰,他送的全是價值不菲的物件,隨便一件都是舉方家全力都買不起的。」
公主府的帳目她不大管,平日裡也由得他們隨意支取,只要不太過便可。
她只當方淮是借花獻佛,用公主府的錢買了貴重物件來討她歡心。
反正她的錢多的花不完,開心就好。
現在想來,方淮和樊舒都在公主府,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貨物哪日進城、由什麼人帶進來,他們若想交換消息,是很容易的。
「方淮曾經和一個姑娘議過親,這個姑娘是戶部尚書岳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慶平公主手背向上看著自己美麗的丹蔻,嘲諷的笑了:「方家在得知本宮有意招方淮為駙馬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當時她想著女方家大約是顧及面子幫著方家遮掩。
慶平公主不曾深究,還為女方家尋了門不錯的親事作為補償。
「皇上只管查,如果真的是方淮……」
皇帝:「定罪後,朕將他交給你處置。」
「好。」
倘若方淮與別的女子私下有染,慶平公主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和離放他走。
但決不允許有人扯著她慶平的名號做旗子犯事。
她問:「皇上想要怎麼查,需要本宮做什麼?」
皇帝將計劃告訴她。
慶平公主聽了之後,笑的前俯後仰,好一會才停下來:「這是衛霜戈的主意吧?能想出這種荒唐辦法的,也只有他了。」
皇帝頷首:「皇姐猜的不錯。」
慶平公主用帕子沾沾眼角,笑的太過,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本宮懷疑,衛霜戈這計能不能成。」
笑著笑著,她的眼神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