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擺手:「不必謝,好好替朕辦事就行。」
衛霜戈小小的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
顧持柏拍他的手:「臣和衛大人自當盡到做臣子的本分。」
皇帝抬手點了點顧持柏,笑道:「顧卿不必如此謹慎,朕讓人守在院子外頭,衛卿說什麼都不會傳出去的。」
衛霜戈附和道:「咱們就算把陛下身上值錢的東西搶走了,也不會傳出去的。」
皇帝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別跟土匪頭子下山似的,皇家的東西你搶了去外面也沒人敢收。」
衛霜戈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臣才沒有對陛下下手。」
顧持柏出言道:「不知陛下來此是有何要事?」
皇帝:「……朕同衛卿還沒說上兩句話。」
衛霜戈伸手:「再說就要收錢了——我替顧大人收的。」
「你一個子兒都別想要到。」
皇帝心說顧持柏才不在乎錢,他轉身往外走:「朕只是坐車坐的久了,出來散散心,把你們安排在位置這麼好的院落還不知道謝恩,有的人安排在東北角,偏僻著呢。」
衛霜戈扭頭對顧持柏道:「你上司在東北角,晚上嚇他去。」
夜色降臨。
皇帝在行宮設宴款待隨行的大臣。
大殿上,舞姬們翩翩起舞,腳脖子上掛著用紅繩串起來的鈴鐺,襯的舞姬們腳踝纖細、白皙。
衛霜戈視線落在鈴鐺上,心想給顧持柏戴這個玩意肯定不錯。
顧持柏比舞姬還要白上一些……見鬼,他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上面去?
肯定是被顧持柏影響的,他以前從來不會想這些東西。
顧持柏一直注意著衛霜戈,自然也發現了他的視線落在何處,低聲問:「衛大人在看什麼?」
衛霜戈腦子裡還在怪著顧持柏,嘴巴不過腦子道:「你看那個鈴鐺,掛你身上好看不?」
他說這話時,舞姬們正好跳完一支舞,絲竹聲歇。
衛霜戈的話叫不少人聽了去,大家紛紛看了過來。
沒聽見的小聲向別人打聽:「怎麼了?」
聽見的回:「衛大人要往顧大人身上掛鈴鐺!」
「嚯!被當做貓兒狗兒的,那顧大人不得氣死?」
「可不,顧大人的臉都氣紅了,估計人多不好發作。」
「咳!」
正在喝酒的皇帝險些被嗆著:「衛卿,有些話你們還是關起門來說的好。」
顧持柏蜷起手指,低垂著腦袋,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見他紅到快要滴血的臉和耳垂。
別的大臣都譴責的看向衛霜戈,說的這是什麼虎狼之詞!看把顧大人臊成什麼樣子了!
衛霜戈嘴角一抽。
他真冤枉,要說虎狼之詞,誰說得過顧持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