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巴掌呼在馬的腦袋上,然後抱著馬的脖子把馬摜倒在地。
在馬反應過來之前,又是一巴掌,隨後拔出侍衛的佩劍插在土裡。
語氣陰冷:「再不聽話,今兒就吃馬肉了!」
這一番舉動下來,馬真的乖覺了,眼神溫順了不少。
衛霜戈把劍還給侍衛:「學會了沒?」
侍衛拿著劍,看向衛霜戈的目光明顯熱切起來:「學會了!不愧是衛大人!」
衛霜戈拿出世外高人的架勢,隨意的擺了擺手。
「方才打老虎的時候,就感覺它脾氣暴躁的狠,最後打服了也就乖順了。」
皇帝問:「衛卿的意思是,這隻老虎也同這馬一般?」
衛霜戈:「是,陛下。」
立馬有人覺出不對味來。
刑部尚書神色嚴肅:「陛下,這像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面對發狂的老虎,即便有這麼多侍衛也不一定能壓制住。」
如果當時皇帝沒有選擇退出林子,而是帶人繼續尋找老虎的蹤跡……
「陛下!」
圍場管家匆匆走來。
在聽見虎嘯時,他便立馬派出圍場巡護探查圍場邊緣。
「陛下,西南角靠著山的界樁鬆動,像是被撞到後扶起來的。沿途發現了沾染血跡的土壤和些許羽毛——像是雞毛。」
圍場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垂頭等著皇帝的發落。
皇帝看著自己一手提拔的圍場管家,問道:「前一日是否查看過?」
圍場管家道:「查看了,並無問題。」
皇帝讓他把巡查記錄拿來,上面記錄了從半個月前,便每日早晚各巡查圍場一次。
「今日卯時也巡查了一次。」
皇帝指著最新的記錄說:「也就是說,老虎是在卯時之後,進入圍場的,當時巡查人員的馬匹是否有異常?」
圍場管家:「回陛下,並無異常。」
皇帝又問:「狩獵時,圍場外的護衛也沒發現異常?」
圍場管家點頭:「是,陛下。」
衛霜戈抱著胳膊,跟沒骨頭似的靠在顧持柏身上,跟他咬耳朵:「圍場外護衛眾多,沒發現異常可就稀奇了。」
圍場管家看著不像撒謊。
皇帝讓他把守在西南界樁附近的護衛叫來。
刑部尚書走過來,低聲道:「衛大人經常審問人,可看出什麼端倪來?」
「沒。」
衛霜戈懶散的撩起眼皮,他摸到自己之前摘的漿果,拿出兩顆來:「歐陽大人吃不吃?」
一隻瓷白修長的手將兩顆漿果拿走:「素聞歐陽大人不喜這些。」
刑部尚書伸到一半的手改為摸自己的腦袋。
「哈哈,是的,顧大人說的不錯,我不愛吃這些,多謝衛大人好意。」
禮部尚書探頭過來:「你不是挺喜……唔唔」
刑部尚書直接捏住禮部尚書的嘴。
重複道:「我不愛吃這些的。」
他把禮部尚書拉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