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抱著茶杯齜著牙花直樂:「沒想到你顧大人的名號也有不好使的時候。」
他放下茶杯,裝模作樣的甩了甩袖子……忘了,束袖甩不起來。
顧持柏笑著跟上衛霜戈的腳步:「畢竟我只是假借衛大人之威的狐狸。」
皇帝摸了下腮幫子,嘶——牙齒酸了。
衛霜戈笑眯眯的詢問這五人:「為何非要見我才願意說?」
一個黑臉漢子粗聲粗氣的說:「那老虎是你活捉的,你是條漢子!俺們自己有眼睛會看,你不像別人說的是個大奸臣。」
衛霜戈得意的衝著顧持柏挑眉:人家說你是白面書生。
顧持柏淡淡一笑,是或不是,衛霜戈知道便可。
衛霜戈也想到了這一層,默默又把頭扭回去了。
他問:「你們可知其他人的行為?」
黑臉漢子滿臉不屑:「知道,所以哥幾個跟他們玩不到一塊去。」
衛霜戈又問:「那為何不檢舉他們的行為?」
黑臉漢子直白道:「姓崔的跟他們是一路貨色,哥幾個也想過向上告狀,可誰知道會不會又是撞到他們自己人。」
「就是。」另一個人接過話茬:「還不如老老實實存了銀子,回家給我媳婦和老娘花。」
衛霜戈:「不會想姑娘?」
「想俺媳婦。」黑臉大漢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哪敢想姑娘啊,要是叫俺媳婦知道了三條腿都能給打斷咯!要是想的緊了,就去舞一通流星錘累了,倒頭就睡。」
衛霜戈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我娘說還沒成親,不能亂來,我就跟著幾位哥哥後面消磨精力。」
「有時間我就倒騰我的地景盤,才沒時間想那點事兒呢。」
「一筒箭射完了,撿回來,再繼續射,胳膊發抖就可以去睡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
衛霜戈的眼睛越聽越亮。
就聽到的話來說,這五個人,各有各的本事。
黑臉漢子叫桑鏢,是五個人中的老大哥。
衛霜戈讓他舞流星錘。
尋常兩個人才能抬動一隻的流星錘,在桑鏢手中顯得十分輕盈,他揮舞起來威力驚人。
「轟」的一聲,桑鏢一錘把院子裡的石桌砸的粉碎。
「好!」
衛霜戈鼓了鼓掌,看向喜歡射箭的智興:「可願意展示一下你的箭法?」
智興彎弓搭箭:「當然願意!」
他連射三箭,第一箭直接將靶心射穿,緊跟著的兩箭從第一隻箭留下的洞口穿過。
衛霜戈拍著巴掌叫好,扭頭對顧持柏說:「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