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霜戈往後一仰,胳膊撐著勁,想從桌子另一邊翻下去。
顧持柏直接按住衛霜戈的腿,語氣不緊不慢:「衛大人,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還是——羞於回答,嗯?」
「嗯……嗯你大爺嗯!」
衛霜戈撓了下耳朵,低沉微啞的聲音穿過耳朵落在心底,撩撥著他的心。
「怎麼顧家的家規是你問了問題,我就得回答了?」
顧持柏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便來定下一條家規。」
衛霜戈眯起眼睛:「怎麼,你要管我?」
顧持柏笑道:「從今往後,若是夫君問我的事情,我事事皆得回答,不得有所隱瞞。」
緊接著,他又說:「至於我所問的問題,夫君願意回答便回答,不願回答自可當做沒聽見。」
衛霜戈:「……我又不是聾子。」
當沒聽見能有用嗎?
沒有。
而且問題它還會時不時自己冒出來,在腦子裡跑來跑去的。
比如剛才顧持柏問的問題,多半今晚就能夢到。
而且這個夢可能會比較香艷。
乾脆的今晚不睡了。
帶上覓蹤蝶幹活去。
就這麼定了。
兩人易容後,正好趕在城門落鎖前出了城。
只不過——
衛霜戈:「為什麼就騎一匹馬?」
顧持柏:「這樣比較方便。」
衛霜戈:「……那你讓我穿裙子,也是為了方便?」
顧持柏:「夫妻身份行事,不易引人注目。」
呸!放屁!
衛霜戈唾棄顧持柏,也唾棄被幾聲「哥哥」哄著就穿上裙子的自己。
太容易被顧持柏牽著鼻子走了!
衛霜戈放出覓蹤蝶。
兩人騎著馬慢悠悠的跟在蝴蝶後面。
此時路上已經看不見行人了,安靜的只剩下清晰的馬蹄聲,以及顧持柏在衛霜戈耳邊的調笑聲。
「夜色靜謐,唯有你我二人相伴,此時衛大人可有何想法?」
衛霜戈面無表情的用胳膊肘搗了下顧持柏:「別問我有什麼想法,把你的想法給我吞進肚子裡去——不,是從你的腦子裡扔出去。」
顧持柏撩起衛霜戈的頭髮纏繞在指尖上,語氣里皆是笑意:「衛大人怎知我腦子裡想的什麼?」
衛霜戈冷哼一聲:「反正沒什麼好東西。」
顧持柏:「衛大人這樣,可真叫人心傷。」
衛霜戈:「呵呵。」
覓蹤蝶撲扇著翅膀,遠遠能看見一處莊子,門外似乎有人把守著。
兩人下馬,把馬拴在路邊的樹上。
借著夜色作為掩蓋,一路避人眼目,摸到莊子的圍牆邊。
靜靜的挨著圍牆聽了一會,有一隊腳步聲遠去,然後只剩下偶爾的鳥鳴和蟲叫聲。
衛霜戈爬上圍牆,探頭看了眼,確定附近沒有人。
他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