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即便是榮親王伏法後,他潑在衛霜戈身上的髒水也早已深入人心,想要洗掉也很難了。
就像皇帝剛登基時,怡親王散布的謠言,至今仍有人認為衛霜戈是個惡貫滿盈的奸佞之臣。
陳雲岫不解的問:「那個時候,為什麼顧大人沒有這樣來幫衛大哥呢?」
陳修撓撓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真夠扯的。」
衛霜戈抖抖手上的紙:「大虞第一鬼扯官就是你了,幸虧當年你沒有這麼幹。」
那時他要是聽到這樣離譜的消息,肯定要找顧持柏打一架。
這也太有損他作為皇驍司指揮使陰狠毒辣的形象了。
「我原是想這麼做的。」
顧持柏把毛筆放在筆擱上,重新展開一張紙:「但我想你大約需要一個狠厲乃至暴戾的名聲。」
皇帝登基之初,身邊有個手段毒辣的酷吏,也能震懾住一部分不安分的人。
衛霜戈側頭看著顧持柏筆走龍蛇在紙上寫下離譜的內容:「顧大人倒是了解我……只是你這寫的實在是……」
【皇驍司指揮使衛霜戈輸不起,跟小孩玩遊戲輸了,會打小孩屁股。】
此前,他的名號可治小兒夜啼。
此後,他的名號依舊可止小兒夜啼。
屬於殊途同歸了。
衛霜戈捏了捏眉心。
「你這著實有點邪門了。」
顧持柏寫完後,待墨干之後,將兩張紙折好放進信封。
等陳修來拿。
衛霜戈盯著信封,很想把撕掉:「今天這個,就算了吧?之前傳的夠了。」
顧持柏把信封放進抽屜里,單手摟住衛霜戈把他放到桌子上。
抬頭蹭蹭他的鼻尖,眼中的笑意點點:「衛大人不懼人言,定是不會在意這個的。」
「你少來。」
衛霜戈食指抵住顧持柏的額頭:「回頭車大人肯定抓著這些事情嘲笑我。」
「衛大人,你我二人相處, 不想著我,倒是頻頻想起他人。」
顧持柏單手扣住衛霜戈的後頸,兩人嘴唇挨的極近。
「嘖。」
衛霜戈咬住顧持柏的下唇:「想親就親,少拿吃醋做由頭,在我這討好處。」
顧持柏喉間悶悶的發出一聲輕笑,順勢吻住衛霜戈。
他稍退開些,指腹蹭蹭衛霜戈的臉側:「衛大人說的,想親就親,我記住了。」
衛霜戈抿抿唇,臉頰微微發燙:「我記性不好,已經忘了。」
顧持柏勾唇:「那我便幫助衛大人記起來。」
「扣扣」
顧持柏動作一頓,衛霜戈齜牙笑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