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從未想過這點,邊境年年上繳的稅都是最少的,還不如讓出去省事。
「榮親王這麼矮的?」
衛霜戈的聲音不大,但大殿裡空曠,一個字不漏的鑽進榮親王的耳朵里。
他用胳膊肘搗搗顧持柏:「你看,兩人面對面站著,陛下還要垂著眼看他,先帝幾個皇子說起來還是咱們陛下生的最好看。」
顧持柏只聽見了兩個字:「『咱們』?」
衛霜戈:「……說錯了,我只跟你『咱們』,行了吧?」
皇帝哭笑不得道:「顧卿,你這愛吃醋的毛病得改。」
顧持柏單手攬住衛霜戈的腰:「臣知道了。」
衛霜戈、皇帝:你知道個魂!
榮親王陰毒的盯著衛霜戈,都是皇驍司壞了他的好事!
衛霜戈指著自己:「他這是仇恨轉移了?」
「皇兄,知道朕和你的區別麼?」
皇帝眼神凌厲如刀,單手緊緊扼住榮親王的咽喉:「換作朕,別說是被瓜子打進胳膊,就是被砍下一隻手,朕、也要拼死咬斷對方的脖子。」
榮親王的狠,只在於對別人身上。
而對他自己,只有四個字:貪生怕死。
隨著皇帝的手不斷收緊,榮親王的臉越來越紅,他痛苦地掙扎著試圖掰開那隻如同鐵鉗般的手。
在榮親王昏過去之前,皇帝鬆開手:「想要讓人為你拼命,首先你自己得豁得出這條命去。」
榮親王頓時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貪婪地大口喘息著。
衛霜戈擺擺手:「陛下,他聽不懂的。」
「朕知道。」
皇帝冷眼看著榮親王狼狽的樣子,養尊處優住在雲端的人,又如何能體會在泥濘中滾爬是怎樣的感覺。
他輕描淡寫道:「朕只是看他不順眼,故意掐的。」
頓了頓,皇帝道:「被你帶壞了。」
衛霜戈直呼冤枉:「臣可是個良善之人!顧大人可以作證!」
顧持柏頷首:「衛大人純真善良,有一顆赤忱之心。」
衛霜戈點頭如搗蒜,十分贊受用顧持柏誇他的話。
皇帝嘴角一抽,真是一個敢夸,一個敢認。
見榮親王緩過氣來。
皇帝拿起酒壺,將酒淋在榮親王的頭上。
「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皇兄,范表建長子范仁並非恰好死在你們下手之前,他死在了自己的前岳丈的手上,范家人一點都沒察覺到呢。」
冰冷的酒讓榮親王清醒了不少,皇帝的話更是重新激起他心底的怨恨,他爬起來抬手要打掉皇帝手上的酒壺。
皇帝皇帝卻並未給他這個機會,反而猛地將酒壺狠狠地砸向榮親王的頭部。
"砰"的一聲脆響,酒壺應聲碎裂。
榮親王的額頭被打破,鮮血汩汩流淌而出,沿著面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