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一進屋就察覺到屋內的香換了一種。
他掃了眼桌子上的酒壺,心中瞭然。
顧持柏指尖划過衛霜戈的手背,接過茶杯:「衛大人今日格外熱情。」
衛霜戈笑眯眯道:「這不是今日慶賀你升為尚書麼。」
顧持柏放下茶杯,換上常服,坐到桌前。
衛霜戈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將其中一杯推到顧持柏面前。
「顧尚書,請。」
顧持柏按住衛霜戈的手:「不急,先吃點菜墊一墊。」
「也好。」
衛霜戈沒有反對,將獅子頭一分為二,用勺子舀起一半放到顧持柏碗中。
「多謝衛大人。」
顧持柏拿起筷子:「再有些時日,查抄榮親王府時,順道去趟江南,如何?」
去榮親王的封地,勢必會路過江南。
衛霜戈對此自然沒有異議:「行啊,我就小時候去過一次江南,你可得盡一盡地主之誼。」
顧持柏又加了些菜給衛霜戈:「這個自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酒沒喝一口,肚子已經吃了半飽。
衛霜戈端起酒杯:「我敬你。」
顧持柏抬手:「請。」
說著,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衛霜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下一瞬便被錯愕替代。
顧持柏傾身吻住衛霜戈,將酒渡了過去,還捏住他的下顎往上輕輕一抬。
衛霜戈「咕咚」一下,就把溫熱的酒喝了下去。
「你!」衛霜戈眼睛張的老大。
顧持柏拿起酒壺晃了晃:「鴛鴦轉香壺,衛大人莫不是欺負我沒見過世面?」
合著顧持柏早就察覺了,所以開始才說先吃點菜墊墊。
衛霜戈指著顧持柏:「你這賊子!」
顧持柏又倒了兩杯酒,笑吟吟道:「對啊,我就是一直惦記你的賊,衛大人不是也默許我惦記了麼?」
衛霜戈不肯再碰酒杯,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心跡。
但他覺得都是男人,上下之位,大家憑本事占。
衛霜戈想著今天耍點小花招占次上風,沒想到居然被顧持柏看穿了。
他這叫什麼?
自己洗乾淨了跳進碟子給顧持柏當菜?
不對,是顧持柏奸詐,騙他當菜!
顧持柏端起酒杯,看著裡面澄澈的酒液,喉間發出沉沉的笑聲。
「衛大人加在酒里的需要佐以薰香,對麼?」
衛霜戈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這兩種東西,說白了,就是助興的,對身體不會造成傷害。
現在衛霜戈已經感覺體內的熱由內而外,都燒到臉上了。
一摸臉頰,果然是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