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也拿了一把長劍:「恭敬不如從命。」
論劍法,衛霜戈稍遜於顧持柏。
而且顧持柏的劍法賞心悅目,所以衛霜戈總是樂此不疲的借著切磋來偷師。
不為別的,就為了以後有機會就裝個大的。
他之前穿寬袖與人打架就是跟顧持柏學的。
曾經的他是個莽夫,現在的他是遺世獨立的武林高手。
「叮!」
兩柄劍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衛霜戈打得興頭上來了:「顧尚書的劍法似乎更加精進了。」
顧持柏笑道:「這要仰賴於衛大人時常與我切磋。」
衛霜戈後退一步,劍尖斜刺出去:「這樣說來,你還得付我些酬勞。」
顧持柏抬劍抵擋:「若衛大人不嫌棄,我可用身體來付。」
衛霜戈表情冷漠:「滾。」
顧持柏勾唇:「衛……」
「嗷嗷嗷!」
大黃跑的直喘氣,見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調情,不滿的就地一躺,嗷嗷叫喚。
「鏘」的一聲,顧持柏手中的劍扎進大黃脖子旁邊,削掉了一點黃毛。
大黃頓時安靜如雞。
顧持柏語氣淡淡,聽不出一點歉意:「抱歉,手滑。」
衛霜戈搭著顧持柏的肩膀笑的直不起腰來。
「顧尚書,你這是欺負它不會說人話啊。」
大黃:「嗷嗷。」
顧持柏拔劍拔出來,溫和的笑道:「它突然出聲嚇到我了,才不小心手滑的。」
「誰信啊。」
衛霜戈有些好笑,他拿起劍鞘扔給顧持柏:「算了,去吃東西吧。」
兩人吃上朝食時,大黃正和顧伯面面相覷。
大黃清澈的眼中的疑問如有實質。
顧伯摸摸它的腦袋:「少吃多餐。」
夫人說給大黃少餵點,沒說是總量少餵點。
他慈愛的看著把頭埋進湯盆里吃的「呼嚕呼嚕」的大黃:「慢點吃,不急,等夫人出門了,我再給你加點。」
「……顧伯,溺子如殺子。」
衛霜戈捧著一盤餃子蹲在牆頭,一個字不落的把顧伯的話全聽進去了。
「我還想帶它上戰場呢。」
顧伯低頭看著抱著盆子舔的大黃,遲疑道:「上戰場,大黃?它還是個孩子啊。」
聽見顧伯叫自己的名字,大黃仰頭對他「嗷」了一嗓子。
孩……子?
誰家孩子一爪子能把厚木板拍碎、尾巴甩起來比鐵還硬?
衛霜戈:「咳,顧伯,大黃是老虎。」
顧伯:「是,夫人。」
衛霜戈看了眼笑容和藹的顧伯:「顧伯,大黃胖的都看不見腰了,如果把它放歸山林,別的老虎會嘲笑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