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賭場的事情沒有傳開,但衛霜戈餵顧持柏吃東西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導致這件事情發生的三子,全程沒有姓名。
衛霜戈坐在茶樓里,面無表情的聽外面人繪聲繪色的描述兩人是如何甜甜蜜蜜、膩膩歪歪吃完了一碗冷元子。
「衛指揮使坐在顧大人的腿上,一口一口的餵的。」
離譜。
「錯了,是嘴對嘴餵的!」
離大譜。
大街上,誰幹得出來這種事!
關上門他也干不出!
只有顧持柏這種沒臉沒皮的能幹出來!
顧持柏把茶杯推到衛霜戈手邊:「衛大人為何這樣看著我,我一直與大人在一起,此事非我所傳。」
衛霜戈當然知道不是顧持柏傳的:「我看你,是在想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
顧持柏把臉湊到衛霜戈面前:「衛大人不妨捏一捏。」
衛霜戈雙手捏住顧持柏的臉頰往外扯:「我說錯了,不是沒臉沒皮,是臉皮子比城牆還厚。」
顧持柏任由他捏著,眼中盛滿笑意:「衛大人喜歡便好。」
衛霜戈收回手:「誰說我喜歡了?」
顧持柏笑道:「我說的。」
衛霜戈:「哼。」
「叩叩」
窗外傳來敲擊的叩窗的聲音。
衛霜戈捻起花生米丟了一顆到窗框上,打開一側窗戶。
尚迢和龔梓一前一後跳了進來。
「頭兒,查清楚三子的住處了,他家中還有個老母親,靠給人漿洗衣服得一點錢。」
尚迢氣呼呼的坐下,端起茶壺就往嘴裡灌。
龔梓攔都攔不及。
「碰!」
尚迢把茶壺用力往下一放,抹抹嘴:「三子那個狗東西,居然還搶她的錢去賭!」
顧持柏打開門,示意小二再送一壺新茶進來。
衛霜戈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交錢,這壺茶我才喝了一杯,全叫你造完了。」
尚迢:「頭兒——唔唔唔!」
龔梓直接捂住尚迢的嘴,掏出銅板擺到桌子上:「頭兒,他就是太氣了。」
「喝唄,隨便喝,別見外。」
衛霜戈擺擺手,把銅板裝進顧持柏的荷包里。
尚迢不氣了,他冷靜的揭開茶蓋,出去找小二續水,花了錢的得把茶葉喝到清湯。
有錢歸有錢,但不能浪費。
龔梓拿出一個用帕子包著的福酥膏:「頭兒,這是在三子放在家裡的鞋子裡找出來的。」
鞋子……
衛霜戈戳戳顧持柏,兩個人挪到龔梓對面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