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安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此,草民先謝過二位大人。」
剩下的福酥膏,程永安全部交給衛霜戈。
他向酒樓掌柜交代需要出趟門,隨後便住進了皇驍司。
等癮發作的時候,試藥。
程永安頻繁使用福酥膏,斷了之後,沒兩日癮便上來了。
羨諭塞了顆藥丸到他嘴裡,然後又扎了幾針,把程永安的嘴用布堵上。
被綁在柱子上的程永安兩眼怒睜、雙目赤紅,額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嘶吼。
衛霜戈「嘶」了一聲:「你這藥,有點猛啊。」
羨諭聳聳肩:「以毒攻毒咯。」
這麼短的時間,她上哪兒弄解藥去。
她又不是無所不能的孫猴子。
說是解藥,其實會讓人身體裡仿佛有數不盡的針在扎一般。
裡面還加了些滋補身體的藥,免得疼完人虛脫了。
用更大的苦頭來掩蓋犯癮時的痛苦。
這樣兩次一搞,肯定就不敢犯癮了。
聽完羨諭的解釋,衛霜戈難得的陷入沉默。
要不,把程永安的錢給人退回去吧。
衛霜戈摸著自己的胸口,皺起眉頭。
祝斗山伸頭問:「頭兒,你不舒服?」
衛霜戈放下手:「沒,只是頭一次感受到了良心長在哪裡。」
祝斗山和羨諭異口同聲道:「頭兒你還有良心呢?!」
衛霜戈抬腳就踹:「你倆欠收拾了?」
過了許久,程永安慢慢平靜下來。
衛霜戈把他口中的布拿走:「感覺如何?」
程永安滿頭大汗,說不出話來。
他甚至懷疑,衛霜戈是故意在折磨他。
困在身上的繩子被鬆開後,程永安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有上次犯癮後的虛脫感,身體也鬆快了不少。
「特別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羨諭好心提醒他:「下次還會這麼疼的,也可能會更疼,不過疼完就舒服了,對吧。」
程永安點點頭。
衛霜戈一拍手:「行了,那你就先在這兒住著吧,我回去了。」
出皇驍司時,看見顧家的馬車停在外面。
他一溜煙跳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