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坐直了身子,好奇的問:「話說,你家裡知道陛下賜婚的事情後,是什麼反應?」
禮部尚書不明白:「什麼什麼反應?陛下賜婚,有什麼反應也得憋著啊。」
「哦。」
衛霜戈又靠了回去,他就是懷疑刑部尚書是不是也預謀已久,早就串通了禮部尚書的家人。
禮部尚書喝完一杯茶,又倒了一杯,坐到衛霜戈身邊壓低聲音問:「衛大人,我問你個事兒啊,男子與男子行周公之禮,會不會很容易傷到對方啊?」
「噗——」
衛霜戈正喝茶呢,被這話弄的咽不下去,扭頭噗了一地茶水。
「咳咳咳!你怎麼好端端的問這個?」
而且顧持柏就在他左手邊,聲音在小也聽得見的好吧!
禮部尚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找了些書來看,都說初次對方容易受傷,所以我想你取取經,你當時傷著顧大人了沒、感覺是怎麼樣的?」
衛霜戈的表情微妙起來。
顧持柏拿帕子替衛霜戈擦了擦嘴角,沒有說話。
「咳,這種事情拿出來說不太好。」
衛霜戈摸了把鬢角,高深莫測道:「我自然不會傷著顧大人,箇中滋味到那時你問問歐陽大人,便知道了。」
禮部尚書撓撓頭,總覺得衛霜戈說了一句廢話。
轉念一想,也是,人家關起門來的私密事,不可能直白的跟他說的。
還是回去多看書吧。
衛霜戈奇怪道:「車大人對陛下賜婚,似乎很快就接受了。」
「那不然呢?陛下賜婚哎,你敢抗旨?」
禮部尚書臉上露出慶幸的神色:「幸虧是讓我跟歐陽大人成婚,萬一給我指了別的大臣,那可就頭疼了。」
整個朝堂上,他跟歐陽大人玩的最好,如果換作跟別人,他可能真的要冒著殺頭的風險抗旨了。
衛霜戈提醒他:「歐陽大人給你下聘,你是不是弄反了什麼?」
禮部尚書理所當然的說:「嫁娶只是形式,沒必要在意這個,衛大人你想到太膚淺了。」
衛霜戈指著自己:我,膚淺?
這時,門外傳來叩門聲。
是尚迢和龔梓把刑部尚書架過來了。
顧持柏拿起一塊桃酥遞到衛霜戈嘴邊,在他耳邊低聲道:「衛大人自然是有內涵的,旁人不知,你知我知。」
衛霜戈咬了口桃酥,看禮部尚書高高興興的拉著刑部尚書坐下。
分神想,顧持柏說的好像話裡有話。
尚迢笑嘻嘻道:「小的們完成任務,就不打擾各位大人了,告辭。」
說完,他拉著龔梓離開。
出了茶樓,尚迢賤兮兮的衝著龔梓擠眼睛:「剛才顧大人小聲在頭兒耳朵邊上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
龔梓輕彈了下他的額頭:「聽見了也得當沒聽見,以後在頭兒的面前不要提。」
尚迢笑嘻嘻道:「我又不傻,頭兒肯定沒聽出來,沒想到顧大人是這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