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顏夏心裡湧出前所未有的感覺,說不上來。
很輕,很軟,心情十分輕快。
衛霜戈走在路上,眉頭擰成一團,他怎麼也想不通。
「我知道她想找個人擺脫樓國王室的控制,可,就這麼隨意的麼?」
他對自己手下十分了解,論人品,陳修肯定是個好的。
論腦子,就……
嗯。
時而靈光,時而傻的冒泡。
顧持柏嗅著手中的花,笑道:「陳修看似不靠譜,但應該是一個適合攜手過普通日子的人。」
衛霜戈:「說的也是。」
單陳修攢下的那些錢,就算娶個大手大腳花錢的媳婦,也夠揮霍一輩子的。
他又開始擔心起陳修來:「莎拉顏夏會不會把他的錢都捲走,然後天南海北瀟灑去——你笑什麼?」
顧持柏笑吟吟道:「衛大人,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
衛霜戈表情一收:「像什麼?」
他擼起袖子,大有如果顧持柏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就打一架的架勢。
顧持柏笑道:「像為自家傻孩子的操心老父親。」
「你說誰老?」
衛霜戈抬手敲了下顧持柏的肩頭:「今晚你睡地上。」
「那哥哥把手給我牽著睡。」顧持柏抓住衛霜戈的手握在手心裡。
衛霜戈冷酷的吐出一個字:「滾。」
「跟哥哥一起滾。」
顧持柏把衛霜戈拉到自己懷裡,在他耳朵低聲說了句:「去草場滾,以天為幕、以地為席。」
衛霜戈抬手把顧持柏的臉推到一旁,在外面就這樣拉拉扯扯,還說這種話:「你真是越發的沒皮沒臉了。」
第二天,衛霜戈就進宮把莎拉顏夏的事情說了。
皇帝隨意的一抬手:「簡單,朕給他們賜婚,理由就是……」
宮人帶著皇帝的旨意到驛站,把莎拉顏夏和其他幾位美人一同接進宮,陪皇帝在御花園賞花。
衛霜戈則是把陳修拖走,換上宮中侍衛的衣服。
後宮的妃子,皇帝只帶了薏嬪一個人。
樓國來的美女們都使盡渾身解數往皇帝身上貼。
薏嬪則是飾演一個愛吃醋、想要獨占皇帝的妃子。
她當下摔了一個杯子,指著一眾美女高傲的說:「聖上天顏,豈是你們這些蠻夷女子可以直視的?」
陳修對站在人群最後面的莎拉顏夏使了好幾個眼神,示意她往池塘邊走。
莎拉顏夏不確定的往旁邊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