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張嘴啊,也虧的是朕,換作別的皇帝早打你板子了。」
衛霜戈一臉莫名:「哪兒來別的皇帝,別的臣也不輔佐他啊,假使榮親王對臣示好,臣一巴掌給他扇天邊去!」
「哈哈哈!」
皇帝笑得開懷,登上皇位後,身邊這麼直白的話,聽到越發少了。
也就只有衛霜戈,還敢什麼都往外說。
時間在衛霜戈的腰酸和不酸之間,一天天的過著。
很快就滑到了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大婚的日子。
衛霜戈獰笑著提著「賀禮」,帶著皇驍司眾人踹開禮部尚書家的門。
帶著刑部尚書順風順水的一路進去。
禮部尚書呆呆的看著自家兄長被衛霜戈輕輕鬆鬆擋開,推到人群後面。
這架勢不像是接親,像是來打劫的。
「這是賀禮。」
衛霜戈當著禮部尚書的面,把精緻的木盒交到刑部尚書手裡:「祝你們二位白首偕老、夫夫恩愛長相伴。」
「衛大人送了什麼?」
禮部尚書有些好奇,想上前拆開看看。
刑部尚書晃了下盒子,再看衛霜戈的表情,心知這裡面的東西多半不能當眾拿出來。
「晚上再看,別誤了吉時。」
禮部尚書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吧,咱們走吧。」
禮部尚書的兄長還在人群後想往前擠,他親愛的弟弟已經被刑部尚書背出門了。
一同來接親的有刑部尚書的大哥,他道:「車兄放心,我弟弟定會好生對待令弟。」
作為全家最不看好這門親事的車大哥不太相信,他知道歐陽大人跟他小弟玩的好,但兩個男人過日子,這怎麼過?
而且他小弟還這么小,居然就要成親了!還是嫁人的那個!
「車兄,你我兩家既結為姻親,自然就要多來往,若是不放心可隨時來看望令弟,歐陽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車家大哥這才稍稍放寬了點心。
另一邊,禮部尚書坐在馬上,回頭問道:「我會騎馬,為什麼要共騎一乘?」
刑部尚書握著韁繩笑道:「原本是兩毛色相同的匹馬,結果臨出發時,另一匹突然使性子不肯出來,為了不耽誤及時只能委屈你跟我騎一匹馬了。」
「委屈倒沒有啦。」
禮部尚書摸摸馬脖子:「就是它委屈了,咱們有些重。」
刑部尚書道:「我讓人給它準備上好的草料。」
兩人身著大紅色喜服,共騎一匹馬,身後跟著長長的送嫁隊伍。
衛霜戈摸著下巴,偏頭看顧持柏。
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看到一絲遺憾。
「後悔成親的時候,沒找藉口說只有一匹馬了?」
顧持柏點頭,隨後又搖搖頭:「你有辦法弄來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