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同一個字重複寫了十幾遍了。
錦似程把紙揉成一團:「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衛大人你這樣偷看別人寫信,似乎不太好。」
衛霜戈抱著胳膊,抬抬下巴道:「確實不好,可我想在這待著,要不你換個地方寫?」
錦似程拿著紙筆去了別處。
衛霜戈隨便找了棵樹跳了上去,在樹杈上躺下來。
有點無聊。
想寫信跟顧持柏說錦似程字不如他,偷偷私下練字的事情。
唔,下次寫信再說吧。
總要攢一攢,不然沒內容寫。
錦似程走了一段路,心想他幹嘛要練字?衛霜戈的字也就比他好一點點而已。
大哥笑二哥。
「衛指揮使和顧尚書一定很甜蜜,他寄給顧尚書的信寫了可多了。」
「是嗎?」
「不信你摸摸。」
「不用摸,這信封鼓鼓囊囊的。」
錦似程聽見信使在和別人說話,瞥見他手上拿著的信封,還真是厚厚的。
字這麼丑,還寫這麼多,哼哼。
成親的人都這麼婆婆媽媽的嗎?
年方二十一,尚未娶親,整日舞刀弄槍連個通房都沒有的錦似程實在是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回京以後他要偷偷練字,驚艷所有人!
抵達邊城時,遠遠就看見有人在等著。
衛霜戈驅馬上前,待看清人後,高興的叫喚道:「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衛父已是許久未見自己的小兒子了,眼眶不由得有些紅。
衛霜戈見了哈哈大笑:「爹啊,想我想的要流馬尿了吧!」
衛父那點子父子親情蕩然無存,他揚起馬鞭就要去抽衛霜戈。
孜然聰明的很,衛父的手剛抬起來,它就往旁邊挪。
叫衛父打不著。
衛霜戈得意洋洋:「哎~打不著~哎嘿!」
衛父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回頭找你算帳!」
衛霜戈絲毫不怕:「我跟娘說你一見面就打我。」
衛父氣結:「你瞎說,這麼多人看著——」
他扭頭看向其他幾個兒子。
一二三四個都仰頭看天。
懂了,都是站在衛霜戈那邊的。
衛父決定不給自己找氣受,他向剛到的錦似程拱手道:「一路辛苦了。」
錦似程一揮手道:「衛將軍,陛下命我和衛指揮使押送物資和一千匹馬來此,您清點一下。」
衛霜戈擺擺手:「點什麼點,先去軍營搞點東西吃吃,餓死了。」
錦似程:「……」
他記得一盞茶前,衛霜戈才啃了兩塊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