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滿口胡話。」
衛霜戈扭過頭去。
顧持柏脫去衛霜戈的外袍,看見裡面的裡衣,稍微大了一些。
「這裡衣,料子如何?」
衛霜戈挑眉:「裡衣料子不錯,就是它原主人不是什麼好鳥。」
「真傷心。」
顧持柏撫上衛霜戈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掌下的皮膚。
此去數月,邊關苦寒,皮膚都粗糲了些。
「衛大人收了我的信,穿了我的裡衣,不回我的信、不給我寄裡衣,還說我壞。」
衛霜戈眨了下眼睛,這顧狐狸,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
他索性無賴道:「收到信的時候,我本來就打算回來了,一路快馬加鞭的沒時間寫信,怎麼著吧!」
想到被自己加了三把鎖的盒子,衛霜戈小小的臉紅了一下:「你當時寄裡衣給我,盒子都不上鎖,就不怕別人看了去?」
顧持柏勾唇道:「旁人又不知衛大人穿衣尺寸,即便猜中了,最多只會說你我恩愛、如膠似漆。」
衛霜戈撇撇嘴,他離京這麼久,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應該換人了吧。
想到這裡,衛霜戈推推顧持柏的肩膀:「走,咱們去茶樓坐坐。」
顧持柏笑吟吟道:「衛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衛霜戈:「?」
顧持柏:「你一去數月,此情此景,我如何能讓你離開?」
此什麼情、什麼景?
衛霜戈低頭一看,好傢夥,顧持柏什麼時候把他裡衣給掀開了。
屋裡炭火燒的旺,他都沒覺得冷。
「不對,白天你一般都在書房待,怎麼屋裡炭火燒著?」
顧持柏淺笑道:「我猜你這兩日便會抵京,每日都讓人燒著,防止你回來屋中清冷。」
衛霜戈頭微微後仰,眯起眼睛:「你是防止……的時候,我喊冷,不讓你做吧?」
顧持柏勾唇:「衛大人這麼說,也是對的。」
衛霜戈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
顧持柏這個人,聰明的跟個妖怪似的,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算到了。
衛霜戈揪住顧持柏的衣襟吻了上去。
顧持柏扣住衛霜戈的後頸,緊緊含住他的唇,另一隻手緊貼著他的腰側。
炭火靜靜的燒著,屋內暖意融融。
兩個時辰後,早早備下的熱水派上了用場。
顧小童送完水,心裡泛著嘀咕。
怎麼今兒兩個時辰就要水了,難道說少爺他不行了?!
浴桶里,衛霜戈懶洋洋的靠在顧持柏懷裡:「我在邊城都沒這麼累過。」
顧持柏掬起水灑在衛霜戈的肩頭:「衛大人辛苦了,今日為你接風洗塵,明日我們一同去茶樓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