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柏捏了捏衛霜戈的手:「衛大人知我。」
衛霜戈「哼」了一聲。
睡的這麼熟了,他還能不知道顧持柏那點子花花腸子?
顧持柏這個人吶,嘖嘖嘖。
「今天休息一日,明天又要忙活了。」
抓到的那些羯國奸細,他把人關起來餓上幾頓,最多給點水,連水都只給一點,免得他們喝個水飽。
衛霜戈活動活動脖子,伸了個懶腰——嘶,腰喂!
他弓起身扶住後腰,瞪了顧持柏一眼。
顧持柏乖覺的替他揉捏後腰。
衛霜戈趴在乾淨的灰色長絨軟墊上,哼唧道:「顧尚書,要懂得節制。」
顧持柏溫聲道:「衛大人說的是。」
衛霜戈撇撇嘴,顧持柏嘴巴上說的好,脫了衣服就不認了。
狗東西,哼!
待衛霜戈腰酸緩解後,顧持柏撐船靠向岸邊。
衛霜戈啃著酥掉渣的酥餅,看著顧持柏熟練的撐船動作。
他把掌心接著的餅渣倒進河裡餵魚,閒適道:「讀書人就是不一樣,撐船的動作都透著文雅。」
衛霜戈從紙包里拿出一顆裹著糖殼的山楂,把外面的糖殼啃掉,壞笑著把山楂塞進顧持柏的嘴裡。
顧持柏面不改色的嚼著山楂:「撐船的動作都是一樣的,衛大人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衛霜戈笑眯眯道問:「敢問西施妹妹,這山楂甜麼?」
顧持柏偏頭笑道:「經過衛大人口的山楂,自然是甜的。」
衛霜戈抿抿唇,寒風中的臉微微發燙。
臉上的熱度被風吹一吹就散了。
而烙鐵的熱度,即便把人烙掉一層皮,依舊滾燙。
「滋——」
「啊——」
刑室里充斥著焦糊味,和人的慘叫聲。
這是皇驍司最大的一間刑室,衛霜戈專門用來殺雞儆猴用的。
空間很大,一點小動靜都會有回聲。
衛霜戈將態度最差,最不配合的人拉出來,當著其他二十六個羯國奸細以及布先生的面,將刑具架上的東西,一一用在他的身上。
有膽小的暈了過去,很快又被水潑醒,水潑不醒的,就用針扎虎口。
「有人想說什麼嗎?」
衛霜戈拿起一根成人小臂長的錐子,慢條斯理道:「不想說也沒事,不說的見者有份,一個一個來,我有的是時間在這兒跟你們耗。」
說著,他偏頭輕笑一聲:「畢竟我就是幹這個的,一定會讓各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