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跟衛霜戈一個性子,不緊不慢的、還油滑的很。
阿史納西罵了一句:「你是個沒種的,你的馬也一樣。」
衛霜戈躲過阿史納西的刀,笑嘻嘻道:「你有種,到現在沒碰到我一根汗毛。」
阿史納西氣道:「說羯語!我知道你會說!」
衛霜戈長槍一抖,反手刺向阿史納西的坐騎。
那馬堪堪躲過,被劃出一道傷口來。
衛霜戈用羯語說:「我確實會說,但我就要用大虞話罵你,你個孬子聽不懂,氣死你,略略略。」
阿史納西咬牙切齒的再次從馬背上躍起,踏著馬鞍沖向衛霜戈。
「哎呀,生氣了。」
孜然帶著衛霜戈往右躲閃。
衛霜戈一腳踩著馬蹬,整個人壓下身站在孜然的右側,長槍從刁鑽的角度自孜然兩條前腿之間刺向衝過來準備接住阿史納西的戰馬。
這一次,槍尖實打實的扎進戰馬的肉里。
戰馬嘶鳴一聲,揚起前蹄。
阿史納西落下時,被顛簸了一下,差點被衛霜戈的長槍戳到。
衛霜戈挑眉:「呦,拉稀將軍反應挺快啊。」
阿史納西聽不懂大虞話,他以為衛霜戈又在辱罵自己。
他用力夾了下馬腹:「沒用的東西,給我衝過去!」
說著他在馬衝過去的時候,跳下馬,橫劈向孜然的腿。
「哎呀呀,學人精。」
衛霜戈長槍自上往下抵住阿史納西的刀:「孜然可是顧大人為我千挑萬選的,才不會叫你欺負了去。」
手被震的發麻,衛霜戈面上不顯露一絲,始終掛著痞痞的笑容,語氣慵懶中透著欠揍。
阿史納西戰功赫赫,在羯國沒幾個人敢用這種散漫、嘲弄的態度對他。
前面被那般戲耍、現在又始終傷不到對方、自己的戰馬反而受了傷。
阿史納西的怒火不斷上涌。
「啊——」
他怒吼一聲,身形比馬還快,飛速靠近衛霜戈。
「哎呦呵,我想騎著拉稀將軍的話肯定比騎馬還快。」
衛霜戈一拍孜然的脖子,整個人騰空,握著長槍刺向阿史納西。
刀槍相接,又一觸即離。
衛霜戈心心念念的還是戳阿史納西的腚。
他知道想要殺阿史納西難度有些大,但如果能戳其腚、使其不能騎馬、親自領兵,也挺好的。
暴怒中的阿史納西莫名的總是感覺後面有股寒意,但他無暇顧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