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Omega,也不至于敏感成這樣。
是分化延遲劑的副作用嗎?
陸霖用力咬著下唇,剛被紅酒潤出些血色的唇瓣被咬得泛白。
季琅頓時有些愧疚,沖他搖了搖尾巴:「對不起,教授。」
「我不要你親了,」陸霖抖了一會兒,嗓音終於恢復正常,「我要喝酒。」
「已經很晚了,我們睡覺好不好?」季琅輕輕拉住他的手,「我給您信息素,您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酒勁上頭,陸霖也的確有些困了,這次他沒再掙扎,被季琅團吧團吧卷進了懷裡。
完全沒注意某個本該打地鋪的傢伙已經得寸進尺爬了他的床。
熟悉的松木清香傳來,壓下體內剛剛燃起的一點燥熱,陸霖的精神迅速放鬆下來。
然後就感覺臉上被人吧唧親了一口。
他皺了皺眉,有點疑惑地看看對方。
又把眼睛閉上了。
吧唧,另外一邊臉上也被親了一口。
陸霖眼睫微顫,懶得理會。
接下來是眉心、鼻尖,以及……
屢次被攪擾睡眠的陸教授終於忍無可忍,撈起枕頭,一把蒙住某人的臉。
世界清淨了。
*
也許是這杯酒的影響,這晚陸霖睡得很沉,白天摸過珍珠都沒做噩夢。
第二天他迷迷糊糊醒來時,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
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來著,對了,他答應宋今今天要給穆洵做治療的,怎麼睡到這麼晚。
陸霖打著哈欠去洗手間洗漱,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的臉。
獸化特徵怎麼跑出來了?他昨晚洗澡的時候應該沒召出來才對。
而且……
他按住柔軟的鹿耳,貼到頰邊聞了聞。
橘子的香味,但好像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毛好像順滑了不少,角也不癢了。
突然他鬆開手,耳朵彈回原位。
昨晚……季琅是不是給他抹精油來著?
從角抹到尾巴,這傢伙!
陸霖面色冷了幾分,收回獸化特徵,匆匆洗完漱,離開房間。
「教授起了?」宋今已等待他多時,「我們現在去實驗室?」
季琅站在旁邊,遞給他一瓶營養補充劑,陸霖卻看都沒看他一眼,自己去冰箱裡拿了一瓶。
「我這個也是冰鎮過的啊,」季琅不解,「嫌不夠涼嗎……」
自言自語著,他把補充劑重新放了回去。
喝完補充劑,陸霖直接準備下樓,和宋今兩人進了電梯就要關門。
季琅終於琢磨過來不對勁了,一把攔住電梯門:「教授我還沒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