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突然感覺有點累了。
電梯上行,他回到辦公室,回到自己的房間。
季琅不在身邊的時候竟如此安靜,他素來是個喜靜的人,現在卻莫名覺得難以適應。
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晚了,陸霖也沒心情再做別的,索性洗了個澡,準備早些休息。
從浴室出來時,房間內空無一人。
他看著整潔如新的床鋪,一時竟有些怔愣。
居然沒過來嗎……
昨天某人又是摸他尾巴,又是親他腺體,他的確該罰他不准再進自己房間,可看到他真的沒來,心裡竟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淡淡的失落在心頭蔓延,說不上有多難過,只是覺得有點寂寞。
停頓良久,他再次抬腳向床邊走去,想拿起放在床頭的吹風機吹吹頭髮。
卻突然從背後伸來一雙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陸霖本能地想要掙扎,意識到那是誰後,扣上他手臂的指尖又鬆了力道。
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傳來,熟悉的溫度貼上他的脊背,他有些無奈,卻又有些歡喜。
心頭如霧般瀰漫的失落忽被風吹散了,他輕嘆口氣:「你躲在門後做什麼?」
氣息收斂得那麼乾淨,他竟一點都沒有察覺。
「我擅離職守了,您也不來找我,」季琅的聲音悶悶的,緊貼在耳邊,震得人耳根發麻,「也不罵我。」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您還在為我上次臨陣脫逃的事耿耿於懷嗎?故意懲罰我,不來找我。」
「……我沒那麼記仇。」
「您明明就有,」季琅委屈極了,將他圈得更緊些,「不然您怎麼能故意讓我心疼,折磨我。」
陸霖不禁啞然:「我哪有?」
「之前我就想問了,研究基地為什麼會有治療艙,那是軍隊才用的東西。」
他泄憤似的咬了下陸霖的耳朵:「剛才龐院長說您炸實驗室我就明白了,那是給您自己用的吧?您只是個研究員,卻每天承受這種風險,您自己覺得合適嗎?」
「嘶……」陸霖白皙的耳尖被他犬齒一碰,瞬間泛了紅,他將頭別向另一側,「我又沒變成鹿,別亂啃。」
「我剛進去體驗過,那麼疼,一想到您以前也用過,我就難受得心都要碎了。」
「……我並沒你那麼怕疼。」
「胡說八道,您明明敏感得要命,被我親一下腺體都渾身發抖。」
「……」陸霖徹底無語了,很想掰開他的手,又掰不動,「那是使用分化延遲劑的副作用,以前我不是這樣的。」
「您也知道您的體質和以前不一樣了,那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再使用治療艙,您還能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