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是不貼了,他今天並沒打算出去。
五天的觀察期,他沒必要每天都過去,有同事幫他盯著已經足夠。
對一件事表現得太關心,反而會引人懷疑。
回到房間,他坐在桌邊翻看起了資料。
活化素對於信息素紊亂症也有療效,他或許可以藉此機會開展二期試驗,在基地研發的新藥基礎上再做改進,看看和原來的藥物相比,哪個效果更好。
厚重的紙質書籍字小又密,他看了一會兒,就感覺有些疲乏了,精力有點難以集中,滿腦子想的都是一件事——
季琅怎麼還沒回來?
不是說好晚上回來陪他睡覺?這都幾點了?
……雖然天還沒黑,但也已經不早了。
陸霖心不在焉地合上書,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季琅的信息素紮根在他腦海,松木清香如影隨形,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卻偏偏這個傢伙不在身邊,標記完他,讓他無時無刻不去想他,自己又玩日不歸家。
好一招欲擒故縱。
陸霖十分生氣,腦海中萌生出把那個傢伙揪回來狠狠吸乾的念頭,讓他再沒辦法出去逍遙自在。
已經全然忘了讓季琅住Alpha宿舍是自己的主意。
左等右等不來,他乾脆貼上阻隔貼,準備出門抓人。
結果一開門,就和正從外面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季琅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抱住,沒讓他撞疼了,豎在頭頂的狼耳動了動:「教授,不是讓您等我回來的嗎,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陸霖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意圖,冷冷淡淡道:「去實驗室。」
季琅不信:「真的?」
「那不然呢?」
季琅抽了抽鼻子,信息素的味道被阻隔貼遮蔽,淡得幾乎聞不到了:「您的實驗室在地下,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去實驗室還用得著貼阻隔貼?」
陸霖:「……」
「您不是打算出門找我的吧?」季琅的尾巴搖了搖,眼尾彎起,低沉性感的嗓音一片曖昧,「您是不是想我了?」
「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
季琅把他推回屋裡,關好門,附在他耳邊低聲說:「您也知道現在還是白天呢,我說晚上回來陪您您都等不及,不是想我了是什麼?」
他湊得太近,震得陸霖耳根發麻,不知怎的,這震動就順著耳根蔓延到眼底,灰藍色的眼眸中迅速瀰漫起水霧。
積攢了一天的情緒終於爆發,他脫口而出:「你還知道回來。」
季琅:「嗯?」
啊啊,他居然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委屈和埋怨是怎麼回事!
「你是故意的,」陸霖眨了兩下眼,試圖把潮意眨掉,眼前卻更模糊了,「故意消失一整天,讓我想你,又不出現。」
該死,他為什麼會把這種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