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
他板著臉道:「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不,它是我的。」季琅親了親珍珠,把它塞回衣服里。
又親了親陸霖的手指:「但我是您的。」
陸霖微抿薄唇,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知道了,不用總是再三強調。」
季琅又笑起來。
陸霖別開臉,不去看他。
他或許是太縱容小護衛官了,不知不覺間,把自己也縱容給了他。
自己都忘了從什麼時候起,已經開始不在意他的冒犯,習慣了被他親吻,習慣了聽他層出不窮的示愛,被他一遍遍宣示所有權。
在集市上,他實在沒辦法不替他出頭。
聽到那些侮辱季琅的聲音,他就感覺心情煩躁,那些人沒有資格說出那樣的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那些人不會懂季琅。
不會懂他看起來永遠樂觀的表象之下埋藏著怎樣不堪回首的過往,他們不會同情他,只會往他傷口上撒鹽。
陸霖說不上自己是怎樣一種心情,或許那也是他的占有欲作祟。
沒人規定Omega就不能有占有欲吧。
就像他發情時,看到季琅和別的Omega站在一起也會不爽一樣。
看到別人冒犯他,更加不爽。
人總是不能忍受自己的珠寶落在別人的匣子裡,亦不能忍受別人詆毀它。
「教授,」季琅玩著他的頭髮,將他銀白的發梢在指尖卷了又卷,「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陸霖下意識閉上眼:「不說,滾。」
「……噗,」季琅沒忍住笑出了聲,「您在想什麼呢,我要跟您說正事。」
「那就先從我身上下去。」
「就這樣說不行嗎?」蓬鬆的狼尾搖了搖,「也不礙事啊。」
「……」
「我是想說,您就沒覺得奇怪嗎,既然開陽星有規則,有警局,有觸犯規則而被抓起來的人,那這些人最後都去哪兒了?」
陸霖轉過臉來,重新看向他。
「我好歹也在開陽星待了兩年,卻從來不知道他們的監獄究竟設在哪裡,我親眼見過被警察帶走的人,他們再沒回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非要跟我一起被抓,難道是想探聽一下監獄在哪兒?」陸霖問。
「那倒不是,我是怕萬一那狐狸說話不算數,您一個人應付不了可怎麼辦,我是您的護衛官,自當與您同進共退啊。」
「以及,既然被抓走的人再沒回來過,那就說明無論存不存在監獄,被警察抓走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自然更加不能放您獨自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