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剛季琅經過他身邊時拋下的。
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做這種小動作,居然還能不被發現,這傢伙身手了得。
顧九曜看著那枚特意定製的儲物手環,神色有些複雜。
這裡面大抵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能被別人發現。
還是早些轉交給陸兄吧。
他腳下一拐,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此處距離陸霖他們居住的酒店還有些距離,他不緊不慢地走著,快到時,忽有個人影落在他身邊,沖他抱拳道:「殿下,我們跟丟了。」
「嗯,」顧九曜對此並不意外,「畢竟是『那位』派來的人,多少也算有些本事,我們人手不足,從今天開始你們偃旗息鼓,不要再暴露身份了。」
「是。」
「他們最後消失在什麼地方?」顧九曜又問。
「那些人押著季琅乘上星艦,我們尾隨其後,但很快他們就駛入一片正在交火的區域,炮火密集,我們不得不暫避之,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離開開陽星了嗎……」顧九曜喃喃,「但也有可能是調虎離山,故意甩開你們。」
他輕揮摺扇:「你去吧。」
人影迅速消失在陰影中,顧九曜抬頭看了看已在面前的酒店,有些惆悵地說:「這差事怎麼就落到我頭上了呢,但願等下陸兄不會對我刀兵相向……」
*
陸霖在房間裡等了很久。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實在有些餓了。
正打算開瓶補充劑墊兩口,卻突然聽到敲門聲。
他神色驟然放鬆下來,起身去開門:「怎麼才回……」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才剛鬆開的眉心重新擰起:「怎麼是你?」
「陸兄怎麼好像很失望的樣子?」顧九曜搖著扇子,將手裡提著的紙包遞給對方,「季小兄弟讓我轉交給你的,應該還熱著。」
陸霖沒接,視線越過他肩頭,看向他身後空無一人的走廊:「他去哪兒了?」
「他……」顧九曜回手關門,「剛剛我們回來的路上,他被幾個警衛打扮的人帶走了。」
陸霖微驚:「警衛?警衛找他幹什麼?上次的事不是已經……」
等等。
顧九曜的用詞,是「警衛打扮」,而非「警衛」。
難道說……
不祥的預感瞬間攀上心頭,陸霖只感覺心臟快跳了幾分,全身血液正在結冰:「是誰帶走了他?」
「陸兄心如明鏡,就不必問我了吧。」
陸霖:「……」
猜測得到印證,心臟狠狠一沉,墜入深不見底的寒潭冰窟,深入骨髓的寒意順著脊椎不斷向上攀爬,仿佛有無數冰錐刺入腦海,疼得他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