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會意,打開桌上的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一支針劑。
季琅見他拿著針管朝自己走來,不禁警惕地豎起耳朵:「你們要幹什麼?不是要給我打止語針吧?不至於不至於,我可以自己閉嘴。」
「止語針?」假警衛露出殘忍又愉快的笑意,「那種小兒科還上不了台面。」
季琅四肢都被電擊鐐銬鎖在審訊椅上,全金屬製成的審訊椅直接和星艦相連,他沒有任何可以掙扎的餘地。
一整管冰冷的液體被推進手臂,腕上已經失去信號,只剩機體監測功能的光腦幾乎在瞬間報警。
季琅的表情微微凝固。
「怎麼樣,陛下送你的這份見面禮,還滿意吧?」假警衛趾高氣昂地說,「陸霖陸教授最引以為傲的傑作,讓七大星係為之顫抖的里程碑式發明,現在,就在你的身體裡了。」
季琅看著光腦上的數值。
體內信息素含量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攀升。
但緊接著,他又笑了起來,沖對方歪了歪頭:「就這?」
假警衛面色一變。
「有句話我必須得糾正你,」季琅說,「陸教授的任何一樣發明都是他引以為傲的東西,唯獨活化劑不是。」
「老大,他……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下屬有點慌了,「剛才可是整整一管都打下去了!」
「這不可能!」假警衛面目有些猙獰,陰狠道,「一管沒反應,那就再打一管!」
下屬嚇得一哆嗦:「萬一他死了怎麼辦?」
「放心,死不了,陛下還沒允許他死,他就得活著。」
下屬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拿起第二支活化劑。
閃著冷光的針頭刺入又抽出,帶出一滴血點。
藥物注入的剎那,難以形容的燥熱從心頭升起,季琅幾乎在瞬間紅了眼睛,死死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見他終於有了反應,假警衛面色緩和,輕蔑一笑:「我還以為你有多能耐呢,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季琅喉結滾動,將那一波讓人發狂的躁動忍過,「教授的發明還真是厲害,居然能讓我進入易感期。」
他們護衛官從入學的那天起,就在經受特殊訓練,時至今日,他的易感期已經一年零三個月沒到過了。
「不過你們這樣折磨我又有什麼用呢?」季琅看著他們笑,「總不能是陛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癖好吧?」
電擊鐐銬上的長針深深刺入他的後頸,扎穿了腺體,讓他抬頭都有些困難。
因為這東西存在,他甚至沒辦法自如地釋放信息素。
「回答陛下的問題,」假警衛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陸霖究竟有什麼底氣與陛下為敵,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說出來嚇死你哦,」季琅面色越來越白,笑意卻不減分毫,「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我還是不說了吧。」
「你以為這由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