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胸腔前的衣襟微敞,隱約能看見白皙的肌膚。
蘭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地緊緊摟住小皇帝那纖細而有力的腰部。
他的目光閃爍著,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緩緩貼近蕭然的冷玉般的側臉。
蘭時將蕭然親得面色潮紅,平添幾分媚態。
聽完禁衛軍首領的稟告,蕭然一時神思恍惚,沒有出聲。
蘭時淡淡道,「僅憑這些間接證據,怕是難以定罪。」
小皇帝猶豫了一下,偏頭小心地瞧了一眼蘭時。
卻見蘭時正漫不經心地用玉骨扇為他去熱,小皇帝想了想,最終同意了蘭時的提議。
這是沒有辦法的了。誰叫蘭時才是大齊真正手握實權的人。
蕭然想著,不論如何,他總歸會護住裴昭的。
卻不想,一切來的這樣快。
裴旻沒有鋃鐺入獄,反而笑到了最後。
裴昭被攝政王一手扶持的暗司秘密押入了陰森恐怖、戒備森嚴的詔獄之中。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他遭受了各種慘無人道的酷刑折磨。
獄卒們用沾鹽帶刺的鞭子無情地抽打他的身體,每一鞭都留下深深的血痕;他們用燒紅的烙鐵燙在他身上,讓他痛得失聲;他們還將他吊起來,用木棍狠狠地抽打他的雙腿和背部,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最後在裴昭痛得昏迷過去時,按著他的手指畫押。
完事後又把人丟進刑部大牢,畫押的罪狀則出現在刑部尚書的書房的桌子上。
於是辯無可辯,刑部尚書將罪書並奏摺上呈天子御前,卻被攝政王攔下,批了秋後問斬的硃批。蘭時對刑部尚書有恩,刑部尚書不敢不聽,只好聽命。
於是等蕭然知道時,為時已晚,大局已定。
裴旻小人得志,巴不得叭叭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裴昭是卑劣小人,偽君子,明明自己干出這許多醜事,卻往他身上潑髒水。
裴旻大搖大擺回到府中,卻不想迎面便碰到等候他多時的裴珠泫。
話不多說就是一巴掌,沒收勁,裴旻的臉瞬間紅腫,一個碩大的紅色巴掌印浮在他臉上,裴旻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他爹。滿眼的不服和怨毒。
裴珠泫臉色陰沉得嚇人,他冷笑一聲,「你這個混帳東西,家裡短你什麼了?成天這個欺負你,那個瞧不起你,你在京城仗著裴府二公子的名頭欺男霸女時,又不想著自己是庶子了?」
「你兄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也不必計較著自己是不是庶子了!自己收拾東西給我滾出裴家!」
「兒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李姨娘從翠園一路小跑過來,香汗淋漓。好不容易到了地兒,見了這般場景,含著淚,衝上前去也給了一巴掌,正好左右對稱,一邊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