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皺眉道,「太醫院幹什麼吃的?蘭時到底如何了?怎麼也沒人來稟告?」
王公公挑眉,暗笑不已,看破不說破:「陛下,王爺沒病…」
「嗯?」
「奴才是說呀,那告病的摺子一遞上來,奴才就去攝政王府看了。王爺沒病,只是今兒個,他不想上朝…」王公公嘆道。
「是嘛……」蕭然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邁步向著門口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走吧,我們一起去王府看看。」說著,他隨手將手中的筆往後一拋,那支筆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穩穩地落在桌子上。
「哎呦呦,陛下!您的奏摺還沒批完呢!」王公公看著桌上一堆未批閱的奏摺發愁。
遠遠地,蕭然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不滿和疲憊:「這些奏摺都是些雞零狗碎的東西,看得朕眼睛疼,不批了……」他的聲音迴蕩在書房裡,仿佛一陣風卷過,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書房裡值守的宮女太監們面面相覷,心中暗暗嘀咕著這位皇帝的任性與隨意。
御駕在攝政王府悠悠停下。
蕭然下了馬車,徑直走進王府。王府的下人見到皇帝親臨,紛紛跪地行禮。蕭然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身。
「蘭時呢?」蕭然問道。
「回陛下,王爺正在書房作畫。」管家恭敬地回答道。
蕭然點點頭,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推開門,只見蘭時正專注地畫著一幅山水圖。
「原來你在這兒。」蕭然走到蘭時身邊,輕聲說道。
蘭時聽到聲音,手中的畫筆微微一頓,隨即放下畫筆,轉身微笑著看著蕭然,「陛下怎麼來了?」
「朝堂上沒看到你,有些不習慣。」蕭然如實說道,「而且,聽說你沒病。」
蘭時嘴角上揚,「只是有些累了,所以告假休息一天。」
蕭然無奈地搖搖頭,「你啊,還是這麼隨性。不過,也好,偶爾放鬆一下也好。
對了,剛才大臣們聯名請求朕親政,你怎麼看?」
蘭時有些訝然,不過他眉目含笑看著蕭然,「這是遲早的事。陛下已經長大了,是時候親政了。」
「你願意放權?」
「陛下若有能力獨掌大權,蘭時何樂而不為?」蘭時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倒了杯雨後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