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從前有一個十分擅長蠱術的番邦男子愛上了一位中原姑娘。
但是中原姑娘心有所屬,喜歡一位名滿天下的琴師。她拒絕了番邦男子的求愛,還要不日與心上人成親。
番邦男子滿心悲憤與嫉妒,一時走火入魔,歷時一月,閉關養出了同心蠱。
同心蠱分為子蠱和母蠱。服下子蠱的人,便會移情別戀,愛上母蠱的主人。
若是服下子蠱的人原先並沒有心上人還好,若有,那麼服下子蠱的人便會將原來的情盡數移到持有母蠱的人身上。
於是在中原女子與琴師大婚那日,她當堂逃婚,與番邦男子私奔。
琴師怒急攻心,當下口吐鮮血昏倒在地,眼睜睜看著心上人消失在眼前。
琴師等了三年,也等不來心上人,最終抑鬱而終,去時不過二十二歲。
而那番邦男子與中原女子卻消失無蹤。
三十年後,中原女子隻身返回故鄉,跪在琴師靈前痛哭流涕。
那番邦男子卻不見蹤影。
原來,是中原女子不知如何,覺醒神識,在番邦男子睡夢之中在他背後捅了一刀,番邦男子當即便沒了生息。
中原女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流亡了半年之久,才逃回中原。
至此,同心蠱才被世人熟知。
可也因此惹出禍端來。
那被殺的番邦男子原是扶桑唯一的王子。
得知王子是被他們王子捧在手心的中原王妃所殺後,扶桑人悲憤交加,大舉入侵大齊。
最終被大齊先祖趕了回去。
這便是大齊與扶桑最早的恩怨糾葛了。
「呵…你是裴昭吧。」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若說之前還只是懷疑,現下蕭然便十分肯定了。
他可沒有忘記裴昭在他小時候便想著讓他服下可疑的藥丸的事了。
那時的裴昭到底少年心性,做事急躁了些,難免留下了破綻。
裴昭一點也不意外,反而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刻。
他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將那副神秘的玄鐵面具從自己的面龐上取下。
隨著面具的離去,一張熟悉而英俊的面容逐漸展現在蕭然眼前。
裴昭高挺的鼻樑下,薄唇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此刻,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有恃無恐的傲然。
「是我又如何。」
「陛下若是再猶豫,攝政王可就沒命了。」裴昭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陛下在這附近埋伏了人,所以這是一半的解藥,待陛下服下同心蠱,我便讓人送來另一半的解藥,陛下可要想清楚了。」裴昭的手輕輕敲擊著錦盒,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為什麼?大費周章如此,只是為了讓朕服下同心蠱?朕哪怕移情於你,也不會為了你,將天下拱手相讓於你。」蕭然十分不解裴昭這愚蠢至極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