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失魂落魄走進院子的少年,秦天眉頭微微皺起。
看少年的表情,離開的事怕是有變故。
秦天走到房門前,正要打開門出去詢問少年,門前一步打開,懷中落入一團熟悉的溫度。
怎麼回事?
就是沒有得到出去的路線,也不至於如此吧?
秦天隱隱有些後悔,因為尊重少年的隱私,沒有偷偷跟去。
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變態偷窺狂,之前只是為了獲取消息無奈偷窺,現在,他和少年都有交情,怎麼可能再做出偷聽的事。
只希望,能從少年口中問出東西來吧!
穩穩的攔腰抱起少年,腳一勾一踹,「啪」一下關上門,把蠢狗關在門外。
快走幾步來到少年那簡陋的床邊,秦天動作溫柔的將人放在床沿,隨即自己也並肩坐在少年身邊。
秦天做這些的時候,楊二郎沒有一絲反應,仿佛出去一趟,魂給走丟了。
「二郎,發生了什麼事?能告訴秦大哥嗎?」
楊二郎緩慢的眨了眨眼,好似在努力分辨秦天的話,好半晌,才搖頭拒絕。
秦天見此也沒追問,安靜的陪在少年身邊。
這一陪,就是五天。
這期間,少年都是渾渾噩噩的,吃飯睡覺都是秦天親力親為的伺候。
幸好少年家裡還有存糧,兩人這五天不出門也不會餓死。
只是,看著水缸里見底的水,秦天有些頭痛。
他不知道村裡的井在哪裡,就算知道,也不敢去打水,被村里人發現他這個外來人口,就大事不妙。
秦天可不相信,這藏了秘密的村子每個村民都像少年一樣單純善良。
盯著水缸看了許久,秦天做下決定,轉身離開。
一刻鐘後。
「汪汪汪!」我不去我不去!
秦天黑著臉看滿院子上躥下跳的哮天,努力擠出一絲溫和的笑,「你不是想洗去黑漆樹沾的墨色,乖乖去打水,回來我親自給你洗!」洗乾淨了剛好下鍋。
哮天很機敏的盯著秦天,一看秦天靠近就跑。
秦天濃重的惡意簡直沒有遮掩,哮天會上當才有鬼。
一人一狗在楊二郎的院子外上躥下跳,好好的院子被他們弄得又亂又髒。
然而這樣對旁人來說喧鬧的氛圍,對楊二郎卻是久違的鮮活氣。
他不知何時站在屋門外,靠著門框緊緊的注視著追逐的一人一狗,不知看了多久,緊繃的臉上,終是露出一絲笑。
分了一絲心神在楊二郎身上的秦天見到這抹笑,提了五天的心稍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