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點頭表示知道,沒有再繼續逗留的打算,站起身,「宋老哥,二郎還昏迷不醒,我屬實擔心,就不繼續叨擾了。」
宋剛起身送客,「好,回去好好休息,夜晚無需擔心。」
秦天從宋剛的房間出來,看了看太陽只露出邊角的遠方。
天邊緋紅,殘陽如血,仿佛警示著夜晚的危機四伏,一個不慎,就要丟了命。
雖然宋剛說,在城中保命不成問題,但也有前提。
第一,不被圍攻。
第二,被圍攻了儘量把動靜鬧大,會有鎮魔使前來解救。
換句話說,就是碰運氣和靠別人。
這兩樣,都是秦天無法掌控的。
有一個可能掌握命運權柄的「神」對他虎視眈眈,秦天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有多好。
至於靠別人……
秦天在孤兒院那個靠著國家補貼好心人捐款才能經營下去的地方長大,無數次因為沒有好心人捐助缺衣少糧的他深深的明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
他只信奉靠自己!
所以,還是要強大啊!
強大,危險就不再是危險。
還要防著群攻,如此,培養自己信得過的人手也十分重要。
秦天腦海刪過數到模糊的虛影,心中隱隱有所想法。
「不急於一時。」
他在心中默念,轉身往他和少年住的房間走去。
走至門口,輕輕推開門,一聲犬吠從房間中傳出。
「是我。」秦天道。
哮天停下示警的吠聲,屁顛顛跑到門口,低聲「汪汪」兩聲。
秦天「嗯」了一聲,走入門內,關上門,室內一片黑暗。
走到燈燭前,秦天拿起放在燈燭旁的火摺子,吹燃後,點燃燈燭,昏暗的室內被隱隱錯錯的燭火照亮,將床上少年那乾枯皺巴巴的小臉照得一清二楚。
秦天來到少年床邊坐下,目光凝在少年身上,最終落定在脖間那宛如紅寶石的血滴。
哮天可是看著急了,用腦袋去拱秦天的腿,發出低低的嗚咽。
「嗚汪!」別光看啊汪!動手啊汪!
看秦天不為所動,哮天一口咬在他褲腳,「撕拉」一聲,褲子被咬破一個大動。
被打擾空間模擬的秦天微微皺眉,垂眸看哮天,宛如看一條死狗。
快如閃電出手,扣住哮天的夠脖子,把哮天撕咬下的布條纏繞在它嘴上,綁得十分牢實。
「嗚嗚……」
哮天委屈的低嗚,拼命甩腦袋,用爪子去扒拉嘴上的布條,被秦天一個冷嗖嗖的眼神嚇住,縮回鋒利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