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他氣憤、醉意,此時庭樹才冷靜下來觀察景逐年。和昨天看的一樣,輪廓分明,眉眼清冷帶著幾分疏離,正視時多少會帶著點威懾感,是很純正的東方長相。不像自己,自己雖然長得也還行,但還是偏柔的,畢竟長了張乖乖臉,能A到哪裡去。
而且景逐年今天穿的是偏休閒些的衣服,不似昨晚沉穩,多了分同齡人的氣質。
莫名的想法,上帝在雕刻這張臉時應該用的是冷冷的黑曜石,不然這個人的氣質為什麼那麼冷,好似對視時望見的是看不見底的懸崖深處。
「啊…」庭樹看的有些呆愣,直到聞見那冷杉香,意識到二人的距離在靠近。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花痴行為,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景逐年重複剛才的話。
「肯定是住我家啊!」這一問把庭樹囂張的氣勢問回來了,他還沒找景逐年算帳呢,搞什麼東西啊!到底誰家缺錢,怎麼都不提前走個過場。
「不對,又不是入贅,住我家幹嘛,不能住自己家嗎。」
景逐年自動忽略後面那句話,他轉身去車上拿自己的東西
庭父見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扶著老爺子上車。庭母邊往外走邊說:「行,那你們倆好好在這相處,爸爸媽媽和爺爺就先走了。」
「誒——不是,媽……」留給庭樹的只有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
景逐年的東西不多也不少,兩個行李箱和三箱書籍。
「這麼快就拿好了?」他老媽走了還沒兩分鐘吧,景逐年就把東西拿出來了。庭樹用懷疑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景逐年:「你是不是昨晚就準備在我家住下了。」
聽到這話,景逐年一愣,隨即點頭。
庭樹:「……」
合著昨晚是自己不做人把他趕走了。
他還沒洗漱,轉身準備去洗把臉清醒清醒再和景逐年扯皮。看見他這隨時準備入住的樣子,只好警告式留話:
「不准睡我床,只能睡客房!」
「好。」景逐年把東西搬去客房。
二十分鐘後.庭樹洗漱完,換好衣服,吃完早餐。和景逐年面對面而坐,空氣中瀰漫著沉默。
「我們為什麼會結婚?你和我結婚幹嘛?能馬上離嗎?」最後一個問題是庭樹最想問的,方才洗漱時他將昨天的事情理了一遍。
只能說結婚已成定局,但,還可以離啊!
聽到這話,庭樹莫名覺得周圍氛圍有點不對勁。
景逐年抬起漆黑的眼,淡淡地說:「父母之命。」
「……?那行,沒其他事,我們去民政局離婚吧。」庭樹靠著椅背說。
「這對我們兩家都有好處。」
景逐年一句話堵的庭樹說不出話來,站起身的動作也頓住。最後只能悻悻坐好,糾結著再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