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膀處的重量,景逐年自言自語地說:「今天不親我嗎?」
人都是貪婪的,有了第一個吻便開始期待第二個吻。
景逐年把人抱回到床上,輕輕蓋好被子,看著庭樹熟睡的面龐,終是忍不住低頭在他的鼻尖上親了親。
小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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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灃是晚上八點鐘被叫出去喝酒的。
真是奇了怪了,提前過上養生生活的景逐年,竟然喊他去喝酒。
他到時,景逐年正巧在喝第二杯酒。季灃走過去,見他一副悵然的樣子,調侃道:「喲,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啊,還喝上酒了。」
情緒被酒精放大,平日裡那淡漠的臉此刻流露出直言的情緒,景逐年有些煩悶。
是一家很安靜的酒吧,高中畢業那會,景母給他的錢,讓他和季灃放手去干,於是有了這家酒吧。
本就是愛好,所以刻意做成了這類安靜的氛圍感,原以為效果不太好,沒想到結果還行。
不算大賺,但也沒倒閉。
景逐年將酒水一口悶,看向季灃,問:「你覺得過程重要還是結果重要。」
片刻,季灃笑出聲,「不是,景學霸,你是在思考人生嗎?為這個困擾喝酒?」
為了人生哲學而喝酒,這很景逐年。
景逐年催促說:「在問你話。」
季灃收起玩笑,坐下回答說:「得分類吧,要是找工作上學這種,肯定是結果重要。但如果是感情,人與人的牽絆,那肯定是過程重要。」
「怎麼,這個問題不都被討論爛了嗎?你還糾結這個?說吧,碰上什麼事了,兄弟我給你分析分析。」
景逐年沉默,不知如何回應季灃,視線落在杯中的酒水中。
昨晚當他意識到自己在期待庭樹第二個吻時,就察覺不對勁了。
他的意思是,感情上自己應該離庭樹近還是遠。如果庭樹的結局依舊死亡,那自己真的有必要敞開,放任愛意,或者說是不是應該壓抑住。
未曾擁有過庭樹的自己,見到他死亡的那一刻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擁有了的,景逐年只會更貪戀,及不願與害怕。
才兩個半月,景逐年就快要卸甲釋兵。
忍不住靠近庭樹。
季灃默默等待他思緒完,隨即聽到景逐年開口說:「你覺得…我應該追求庭樹嗎?」
「啊?你沒追嗎?」季灃驚訝地說,反問他:「難道你結婚不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嗎?」
景逐年沒回應。
季灃立馬疑惑地說:「啊?你不想?那你幹嘛和人家結婚,吃飽了撐著嗎?」
他反問的太過下意識,景逐年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不知如何作答。
景逐年努力在腦中搜索答案,卻發現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季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