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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樹算是知道什麼叫不會說話別說,火上澆油是什麼滋味了,「你還好意思提這個,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至於惡語相向嗎?」

「你現在滿意了吧,我就算和你離婚也沒法和常和煜在一起了。」庭樹一股腦地把話都說了出來。

景逐年垂下眼眸,半晌,才開口:「抱歉。」

盯著人離開的背影,庭樹瞬間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但此時正在氣頭上,也放不下面子馬上收回方才的話。

只好忿忿將門關上。

深夜,庭樹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後終於迷迷糊糊入睡。

黑壓壓的雲從探出半截身子的月亮面前掠過,深秋的冷夾雜冷意狂卷這座城市,耳邊傳來如虎嘯般的呼呼聲,樹葉被吹得簌簌作響。

景逐年站在陽台處,黑眸中倒影著深秋的夜色,好似化作伸手不見五指的烏雲,一片蕭寂。冷白色的皮膚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清冷充滿霜意,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根煙,隨風晃處一點猩紅閃爍。

突出的喉結微動,薄唇吐出白色煙霧,將眼前事物變得繚繞不清,為視線短暫地增添幾分迷離。景逐年面無表情,黑眸仿若化作一攤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緒。

直到精美的打火機如同玩物般被他拿在手中無聊的把玩,瞬間出現一束紅青色火焰,第二根煙被點燃。

冷風襲過,吹起景逐年額前的碎發。在靜謐的夜幕背景中,襯顯得此刻的他有些落寞,孤單。

第二天起床時,庭樹環顧家裡一圈,有些失落地發現景逐年已經出門上課了。

只有餐桌上簇新的茉莉花,是景逐年換的。

看見這個,庭樹鬱悶一晚上的心才稍稍好受些。

他知道昨晚氣頭上說出的話傷人,他不該遷怒景逐年的。可能結婚也並非他所願,是家長們的意思。

傍晚的時,庭樹回來看見晚飯只有一個人的份量,嵐姨說景逐年今晚不回來吃了。

可他明明記得景逐年今晚沒有課,往常都是回來吃的。

庭樹早早洗完澡,臥室門打開一點小縫隙,留意外面的情況。直到晚上九點多,景逐年才回來。

他悄悄探個頭出去,景逐年回來後就把門關上,也沒在客廳學習。直到九點半,景逐年拿著換洗衣服去浴室。

景逐年剛打開浴室門就看見提著醫藥箱的庭樹,他說:「你今天擦藥了嗎?我給你塗藥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景逐年視線短暫地落在庭樹身上,隨即移開,淡淡地說。

庭樹上前一步,擋住他要前進的步伐,連忙說:「你能塗到背上的傷嗎?還是我幫你吧。」

空氣沉默兩秒,景逐年開口:「嗯。」

庭樹跟著景逐年走進房間,隨後忍不住摸摸鼻子。他對空氣敏感,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那環繞的冷杉味,都是景逐年的味道。

景逐年背對庭樹坐在椅子上,庭樹坐在床上,開始小心翼翼地給他塗抹藥。

傷口不深,小一兩天的功夫就有結痂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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