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背上的傷前兩天就已經結痂,無需再上藥。剛吹好的頭髮有些蓬鬆,庭樹對著鏡子, 隨手抓了抓便走出房門, 敲響景逐年的臥室門。
「有事?」剛洗完澡的他恍如還帶著層無形水汽, 庭樹的鼻息聞到潮濕的味道, 景逐年已經換上暖色的居家服, 為他添了幾分親近感。
庭樹微抬眼望向他,兩人的身高差讓他掃過景逐年的喉結處, 發現上面有顆黑色小痣。
很性.感的位置。
庭樹收回一有點緊張就亂飄的思緒,但嘴上卡起殼來, 說:「沒事不能找你嗎?」
隨後,想起什麼似的才支支吾吾說:「那個,你不是要給我治療夢遊嗎?怎麼沒見你治。」
景逐年啞然, 說出事實:「你已經很久沒夢遊了。」
庭母說的沒錯, 確實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年能有個五六天夢遊都算多的。
只是正好庭樹打開景逐年的房間門, 不然誰都不會發現他有夢遊。
「哦,行吧,那我走了。」庭樹想不出別的話,只好悶悶說完往外走,順便在心底臭罵:
景逐年,也太不給面子了,連個台階也不給下,虧我們還是夫夫!就知道冷暴力!
下一秒,庭樹的手腕被抓住,是透過冬款睡衣的布料,穿到肌膚的觸感。讓他突然發現景逐年的手很大,是自己的手腕輕輕鬆鬆被他圈握住的感覺。
景逐年抬起眼,落在庭樹的後腦勺上,輕聲說:「我給你按按摩吧。」
庭樹不客氣地直接坐在景逐年的椅子上,唇角微微揚起露出笑意,話末稍上點喜悅:「好吧。」
景逐年站在他身後,一雙骨節分明,初碰時帶著冷,仿佛真是深林中的竹般,隨後溫度回升,溫暖的手存在感變強。
一雙大手輕輕地按捏著太陽穴,鼻樑,耳後脖頸處,恰到好處的力度。暖和的臥室,洗澡後的乾淨,周圍靜謐,還有貼心的按摩,舒服得讓庭樹直冒瞌睡蟲。
恍然間回想起上次他給自己揉肚子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明明他也給自己揉了,可就是沒景逐年手法好,沒揉對位置。
庭樹嘀咕說:「感覺你以後能去當按摩師。」
臉還是那麼軟,很好摸。
距離最近一次夢遊已經過去小半個月,景逐年也有小半月個沒再觸碰到庭樹。
聽著人犯起困,迷糊嘟囔的聲音,景逐年眼底泛起淺笑,「好。」
這個回答激醒庭樹的瞌睡蟲,猛地坐直轉頭看向他,庭樹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剛剛隨便說的,你那麼厲害,肯定還是繼續當醫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