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起手機,調整到合適的角度,拍下兩個人親密挨著的臉龐,放入專屬相冊中。
庭樹一覺睡到十一點,迷迷糊糊想坐起身,結果連手都抬不起來,身上滿是酸痛。
片刻,昨晚的記憶入海浪般席捲而來。庭樹足足呆愣幾分鐘,才緩緩抱住自己的頭,意識到自己做什麼了,發生什麼了。
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讓我死吧,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救命!
景逐年進來時看見滿臉紅通通,瞬間縮進被窩裡,當蠶蛹的小樹。隔著被子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輕聲道:「醒了?起來吃的東西。」
「別憋壞了。」
最好把我憋死!庭樹憤憤地想,但終究比不過呼吸不暢,想掀起點小角落呼吸新鮮空氣,結果下一秒便被景逐年掀開被子。
瞬間,充滿昨日.愛.欲.與激烈的痕跡暴露出來。庭樹也是才注意,他都沒什麼力氣起床,自是不知道。
見道自己身上的痕跡,不由得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景逐年!誰,誰允許你……允許你和我做這種事情了!咳咳,還我初夜!」庭樹不管那麼多,立馬發起脾氣來,氣鼓鼓說,但聲音又帶著沙啞,說時很沒氣勢。
說完又趕緊扯回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生怕再次被景逐年占了便宜。
景逐年拿出手機,播放昨晚的錄音。
五分鐘後,庭樹把頭低的死死的,暴露出紅透的耳朵。
還好,沒有厭惡。
景逐年眼底染上淺笑,開始哄人:「起來吃點東西吧,等會再上次藥。」
「不吃!」話剛說,肚子就出賣的咕咕叫。庭樹臉上連帶脖子都是一片羞紅,腦子開始不斷閃過昨晚的畫面。
啊啊啊他,他,他竟然主動和景逐年做了!啊啊啊自己一定是神經病了!嗚嗚嗚嗚怎麼會這樣,肯定是景逐年用了什麼妖術,迷惑自己。
庭樹欲哭無淚在心底狠狠罵景逐年,可越罵越回想的多。
想到景逐年那有力的公狗腰,平日高冷禁慾的臉染上.情.動,深邃漆黑的眼無數次與自己對視,仿佛是黑暗中的漩渦,將他的目光吸引走,無法移開。
自己被他抱.著,親.著,抓.著,壓.著,各.種.姿.勢……
「景逐年,你個大混蛋!還我初夜!嗚嗚嗚。」庭樹用力的錘了下被子,結果反倒是自己的手扯得酸疼,表情委屈又可憐。
景逐年又心疼又想笑,很可愛的小樹。
但知道他的脾氣,再不哄好就晚了。景逐年湊前將他抱起,幫他穿上厚睡衣,免得著涼,再抱去浴室洗漱。
庭樹邊洗漱邊眼淚含含,依舊氣憤地指責景逐年:「我喊你做你就做啊,你和我一個醉鬼講什麼道理。」
「喊你做就做,喊你離婚怎麼不離?」
「喊你停也不停,就知道用力。」
「景逐年,你真的太討厭了。」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喝是狗!」
嘴上罵是罵,可身體卻不得不靠著景逐年而借力,不然根本站不穩,庭樹的腿都在酸疼發麻。
景逐年聽著他的絮絮叨叨,眸眼儘是淡淡的笑,語氣誠懇:「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